她瞪著雙眼,五官緊繃,青筋暴起。
“薑……薑暮,你……你怎麼了?”謝南被嚇得退後一步,聲音也拐了彎,目光下移,落向她書包裡的手,纖細的手腕似乎正緊緊握著個東西,看不出是什麼。
薑暮手鬆開,把書包拉鏈拉好,在校服褲子上抹掉手心裡的汗,問,“你怎麼……怎麼在這裡?”
發出的聲音艱澀而沙啞。
“就想看看約你的男人是誰啊。”謝南朝四周看一圈,沒發現任何可疑人物。
薑暮下意識看向馬路對麵,西裝男已經拐彎,她鬆了口氣,不是那個人。可是餘光一瞥,在馬車、自行車、摩托車的穿梭後麵,小雙山招待所二樓的窗戶卻已經打開了。
謝南不解,“你過馬路是想去哪?想要上山的話,要往身後這條小路走才對。”
她們身後是條石板路胡同。
“所以我都說了,沒有這麼個人,我也沒有要去小雙山上。”她咽了下口水,喉嚨乾癢。
謝南盯著她的書包隔層,裡麵鼓鼓囊囊的,像是有個大物件,“你書包裡裝的什麼啊?神神秘秘的。”
薑暮捂住拉鏈,扭過頭,“沒什麼。”
謝南習慣性地咬嘴唇上的死皮,奇怪地審視她,薑暮立即轉移話題,“謝南,你爸不是警察嗎,能不能給程慧芳伸張正義?”
提起這個,謝南是感興趣的,她鬱悶地搖頭,“法律已經給過她正義了,不是嗎?”
“可是,當年程慧芳案的真相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不查出全部真相?”
“三年前這案子就結了,壞人都已經被抓了,還要什麼真相?”
“但是你不也覺得程慧芳是被大家冤枉的嗎?”薑暮問。
死皮被撕開,嘴唇露出新鮮皮膚,溢出血絲,傷口揭開終是會疼的。她伸舌頭舔舐,“可是現在程慧芳人都死了,即便再追查,也沒有任何意義,或許還會對她的家人造成二次傷害。”
“可是壞人被抓,就是正義了嗎?壞人被抓,就等於被保護嗎?”薑暮的語氣是平靜的,沒有深切地質問,卻比質問更讓人感到荒涼。
“否則還要怎樣呢?”謝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