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明確獎勵，也沒有失敗懲罰。
挺好。
在警局大事件後麵的新聞，是被圍毆的夜翼受傷退場時被偷拍的一張照片。
黑暗遮住他的身體，入鏡的半張臉朦朦朧朧，麵具之下，血跡從發鬢滲到嘴角，泛出冷硬的鐵紅。
有些疲倦，也有些漠然——這是她讀出來的情緒。
突然，手機彈出聊天框。
【O.C：我看到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了。危險，撤。】
所以你就溜了？
洛裡安氣笑了，但轉念一想，這就是科波特。如果他不是這樣膽小（謹慎），她不會同意和他合作。
義眼打開掃描模式，對準在場的邊緣人，從侍者到保安，有半數都是沒有身份的人。
哥譚的黑戶太多了。在這些有身份的人裡，還有幾個進過局子。
越看越讓她頭疼，在場配槍的人是不是太多了？
她轉到香檳塔附近，義體發出警報——有不明化學品藏在隔壁多層蛋糕下麵。
洛裡安歎了口氣，又從侍者那兒取了一杯紅酒，往布魯斯韋恩的方向過去。
布魯斯這時摟著新的女伴，正在和某個官員談話，走近了能聽到什麼“能源”“環保”。
“韋恩先生！你有看到科波特先生嗎？”
“哦嗨，瓦萊莉，你說科波特……我也沒有看到，他把你丟下了？”
布魯斯和那個官員打了個手勢，接著鬆開身旁的女人，得到對方一個不輕不重的推搡。
“抱歉，伊蓮娜，我得去招待我的可憐朋友，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他快速地說完。
“明天見。” “明天見。”
洛裡安等他處理好，拽著他再度回到之前的露台。
沒有監聽器、攝像頭。
“發生了什麼事？”
“科波特溜了，他說在這裡看到了不該出現的人，把我丟下了。”洛裡安假裝生氣，但裝得並不認真，“我靠什麼走回去？高跟鞋？他敢耍我。”
布魯斯韋恩這時候倒像是忘了曾說過要送她回去的話：“彆為他傷心，瓦萊莉，是科波特太緊張了，會不會是他看到了警察？”
“他才不怕警察。”洛裡安輕拍胸口，“他是什麼人，我不是不知道，現在讓我一個人麵對在場那麼多油膩男人，可真有他的。”
“油膩？我感覺被掃射到了。”他故作心痛。
“言語不會掃射，槍可以。”話音未落，趁著布魯斯發愣，洛裡安手腕翻轉，對著自己的裙子潑了一整杯酒。
“你想乾什麼？”他瞪大眼睛，像個害怕被碰瓷的普通富豪。
即便他早就認出了她——V，剛剛出獄的街頭明星，潛在的犯罪苗子。
他知道她知道他的身份，她也知道他查過她。雙方留存著一份心知肚明的共識。
“我建議你也這麼做。我得走了，祝你好運。哦，對了，”她湊到他耳邊，以手掩唇，“離那個多層蛋糕遠一點，它會弄臟你的手。”
說完悄悄話，她故意放大了聲音：“布魯斯，下次記得帶卡，我不喜歡支票。”
“我會一起帶上！彆忘記我們的約定！！愛你。”布魯斯後腰抵在欄杆上，朝著洛裡安揮手。
“吱呀——”
她剛把手放在門上，一對情意綿綿的男女正好摟著，八爪魚似的，跌跌撞撞闖入露台，與洛裡安撞了個照麵。
“Oh, sweet.”女方聽到最後一段對話，露出揶揄的笑容。
回到室內的一瞬間，洛裡安的表情就切換成了薄怒和尷尬，隨手放下酒杯，小碎步走向旋轉門。
門口的保安：“女士，需要幫助嗎？”
“不，謝謝。我隻是，”她指了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