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巷子裡走出來，去樓下把錢續了，洛裡安捏著包煙，刻意多留了會兒，果然，老煙鬼房東就忍不住開口：“我沒想過你還會回來。”
“但你還留著我的房子。”
“嘁，那是因為我隻是想租房子，而不是炸掉它。我發誓等你三個月，三個月不回來，就找蝙蝠俠幫我。”
洛裡安臉上笑意更深，隨手把煙扔給了房東：“你不錯，不然我就得思考怎麼把押金要回來，然後搬個家。”
“我得說，有人想進那間房子，但是都失敗了。”房東熟練地架起煙，臉上露出享受又飄忽的表情。
“這不挺好，我租了半年呢，剛剛搬進去沒多久，就遇上這檔子事。”
“你怎麼出來的？”
“我本來就沒犯事，證據已經提交了，自然能夠回來。”洛裡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好處想，你不用給新租客收屍，畢竟那也怪惡心的。”
證據是她通過黑客技術送達的，反正理是這麼個理，她現在在哥譚混，能講理就不錯了。
“我就說一點，你夜裡早點回來，小醜有段時間沒出現了，誰知道不是在憋個大的。”
“謝了，馬克。”
“既然你沒事了，能不能幫我個忙？小忙，不會礙你的事。”
“你乾什麼了？”洛裡安眼睛微眯，警鈴大作。
“我們這一片，不是企鵝人的地盤嘛，之前送貨的時候，”馬克壓低聲音，像是心有餘悸，“碰上稻草人投毒，一整條船都沉了。我還差點錢，三十來萬，就剩這幾天了，還不上就要了命了。”
“欠企鵝人？”
“我還碰不上企鵝，就是他的下屬，但你也知道，給我一槍子兒還不是輕而易舉。”
“你運的什麼貨？”
“就是……賣家是盧瑟，咳咳，誰知道具體是什麼，那次貓女也去了，但她溜得快，背後又是蝙蝠，誰都不敢拿她怎麼樣。”
“賠了多少？”
“哎，一千四百萬，傾家蕩產。”
“放屁。”洛裡安沒聽他胡扯，“真要是生死存亡，你還不把房子賣了？”
“咳，已經收了定金。”
“就知道你不憋好屁。”她也沒提把房租要回來，而是問細節，“定金也不夠？”
“不夠，你今天不來，周三下午我就去拿尾款了。”
“狗東西。”她上下打量了他一陣，心平氣和道，“樓上我買了，你和賣家說一聲，把錢退了，再賠個幾千，意思意思。省得你被套麻袋。”
“哎喲，哎喲，大善人，您真是我恩人。”馬克這時候才鬆了口氣，“幫人幫到底，下午，您和我一塊兒去見買家，行嗎？我怕被打。”
“不是不行，但對於我來說，沒好處啊。我有錢，去哪兒住不行。”
“但彆的地方沒有我馬克呀。”他笑得諂媚。
“廢話少說，拿上證件，和我去過戶公司。程序辦妥之前，我不想再聽廢話。”
“是買賣還是？”
“怎麼著，你想寫遺囑？”洛裡安似笑非笑。
“不敢。”
合同簽訂後，還有個驗房過程，洛裡安親自檢查了一番，並在網上搜索，確定沒有糾紛，於是按照銀行估價直接先付了40％給馬克。
作為回報，馬克把一樓的車庫免費租給了她。
大概十個平方，堆滿了雜物，洛裡安叫人來清理乾淨，然後等到夜裡，把V的摩托停了一輛在這裡，當做掩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