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理性原因失憶的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現在片子看不出來任何問題,說明你並不是因為生理性原因失憶的,與其來醫院做檢查,還不如去心理醫生那邊掛個號看看。”大夫說,“或者去精神科掛個號也行。”
米咪:“……”我謝謝你啊。
但是一旁的鬆田陣平卻聽得很仔細,甚至還非常認真的跟大夫詢問了精神科醫生和心理醫生的推薦名單,看樣子是準備帶著米咪去看看了。
米咪:“…………”
怎麼說呢,她意外的覺得,這家夥好像有點太熱心了?
難道是……
*
鬆田陣平把資料全都記下來的時候,回頭就看到了米咪意味深長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有點後背發涼:“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說著,他一邊拉米咪往出走,給下一個病人騰位置,一邊說:“好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似的。”
米咪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有點過於自戀了,人家一個好端端的警察,前途無限,光明的猶如長安街似的,跟自己一個沒學曆沒文憑沒來曆的三無人士,怎麼想都不大可能吧?
想到這裡,米咪搖了搖頭,沒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怕鬆田陣平會笑話她。
“沒什麼,就是覺得鬆田警官真的是助人為樂的一把好手。”米咪認真的說,“今年感動米花年度人物就頒給你了。”
鬆田陣平哭笑不得:“都什麼跟什麼啊。”
米咪:“沒有啊,我是真的這麼覺得。我們兩個沒什麼關係,素昧平生,我也不是什麼有錢人或者有權人的孩子,你幫我也不會有什麼好處,頂天了我就是你前輩的員工,但你還是成天想要幫我恢複記憶,出錢帶我看醫生,感動米花人物算什麼,你簡直可以感動日本了!”
鬆田陣平:“……”
他做這些事一直都是憑借著本心一股衝動去做的,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鬆田陣平是一點都沒想,現在米咪這麼說出來了,倒是讓他愣住了。
是啊,他雖然不是什麼壞人,但也絕對不是什麼信奉日行一善的大善人。
像他們這種工作,休息日在家裡麵癱著都不覺得夠用,哪裡還會熬了大夜之後又屁顛顛跑過來開車帶人家去做檢查。
鬆田陣平又不是萩原研二,腦子進了水。
那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做,就很值得思考和商榷了。
隻不過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摸了摸鼻子:“等以後設立了這個獎項,我倒是可以去競選一下,現在……”
鬆田陣平左右看了看,好不容易看到一個空的位置,連忙拉著米咪過去:“你在這裡坐一會兒。”
米咪:“?”她愣了一下,“現在看完了沒事,我們不是該走了嗎?”
鬆田陣平認真的說:“不行,剛大夫說了,你還可以去看看精神科和心理醫生,這邊的心理醫生不太好,我認識更好的,不過既然今天來了,就先掛個精神科看看。”
米咪:“……”真的,您這已經不是日行一善了,如果我不是真的沒失憶,我都要以為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老父親了。
而且這次鬆田陣平並沒有給米咪開口說話的機會,把她放下之後,鬆田陣平就轉身去掛號了。
米咪:“…………”
她開始認真思考,要不跟鬆田陣平說算了找什麼記憶吧,左右他想給自己找回記憶,也不過是想找她的親人罷了,不如認鬆田陣平當爹,他一定會對自己很負責的。
*
米咪這次也沒等了多久。
畢竟這是周末的米花中央醫院,專家的號早就掛滿了,鬆田陣平現在去掛號根本也掛不上,最早的都是工作日了。
他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抱歉,”鬆田陣平說,“我隻掛到了周一的號,要不……”
米咪打斷了他:“醫生說是心理性的,我覺得也沒什麼繼續看的必要啦,如果能恢複自然會恢複,不能恢複就讓他順其自然吧,我現在也挺好的。”
鬆田陣平被說的啞口無言。
人家自己都不當回事……
“而且鬆田警官之所以這麼關心我,無非也是覺得我一個人無親無故無依無靠可憐,不如這樣,你幫我找個親人就行了。”
鬆田陣平突然心跳加速起來!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