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也到飯點了。”
SCUTUM是中小型企劃社不可複製的奇跡,所以即便是在那時候,還是有公司想要把他挖走,重新組團,從頭再來。
崔連準有夢想是好事,宋辭呈也有夢想,他夢想去當上彆人的替補,夢想有一個綜藝節目能臨時缺人,把防彈作為替補報上去,隻要有鏡頭,他們就能吸粉。
所以你看,崔連準的夢想多現實,隻要足夠努力的練習,總有一天能達到目標,比他好多了。
“……SCUTUM前輩?”
一行出來的幾個練習生正巧撞上了聽牆角的宋辭呈,他眼神淡,平日裡感情更是涼薄,但卻熱衷於給人錯覺,營造有親和力的表象,即便可能熱絡的談了一下午的話,他連人家名字都沒記住。
隻有對承認的人,才會劃分到自己的領地裡。
但顯然,這些練習生並不是這類人。
於是宋辭呈隻彎了眉眼,“中午好。”
他生來一副桃花眼,眼形狹長,看人時無端透出幾分旖旎,練習生們平日裡也沒接觸過宋辭呈,隻能在電視放送或者隔了一堵牆的練習室見過。
真正麵對麵的現在,他們才體會到什麼叫——無國界神顏的轟炸。
讓人懷疑性/向的魔力。
“SCUTUM前輩。”崔連準看起來沒受多大影響,他語氣堅定,“前輩你們一定會重新火起來的!”
宋辭呈原本想離開的腳步微滯,他回過頭看向這個表情堅定的少年,他說,“我一定會超越前輩,在更大的舞台上,
我一定會讓你記住我的!。”
崔連準其實很激動,他的指甲幾乎都要嵌進肉裡,用疼痛抵著戰栗,才能夠毫不露怯的麵對美色的絕對壓製。
等待的時間其實很漫長。
一秒鐘,兩秒鐘,久到崔連準對時間都沒有了概念,久到他自己甚至都開始動搖,我真的有資格向前輩發起挑戰嗎?
然後他聽到了一句——
“嗯。”
聲音很輕,像風一樣穿透他的耳膜,崔連準以為那是最動聽的音樂了。
然後他睜大眼睛,看著朝他走近,俯下身子的宋辭呈,男人身材高大,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成年男人的魅力,他感受到修長的手指揉在他的頭上,輕觸他的發絲。
因為距離很近,他甚至都能聽到男人從胸腔處發出的震動,“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崔連準。”他愣愣的說。
“連準麼,我記住了。”
宋辭呈不動聲色的收回打量的視線,“我等你出道的那一天。”
多神奇。
居然會有人相信連他自己都無法全然信任的宋辭呈。
崔連準……
後續的事他也不再清楚,不知道崔連準為了超越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不知道崔連準為了研究他的舞台一幀一的暫停分析,也不知道崔連準把屋子裡的海報全換成了他的,幾乎都把自己整成了腦殘粉的架勢。
他回到練習室,隻能把重心放在當前,放在實處。
金南珺盤腿坐在地板上,他努著嘴,手裡也不停的寫寫畫畫。
新專輯的大致概念已經成型,小半年裡經曆的苦痛讓每個成員都飛速成長。
金南珺提出想法,“蛻變?又或者是掙紮?青春是不安定且危險的,這一點我們也深有體會。”
閔允其也說,“十代二十代的人應該也會有共鳴,我們可以用歌詞紀實內心的真實感受,為群體發聲。”
宋辭呈點點頭,沉思,“而且之前的專輯概念都是偏向黑泡,群眾顯然受眾麵小,隻能從《SHOWMETHEMONEY》裡了解黑泡,與此同時,我們還是一個商業性質的偶像團體,與純正的RAPPER相比,反而多了很多限製,畏手畏腳,不如去——”
“不如去走一個全新的概念。”鄭皓錫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宋辭呈的想法,“而且這次方PD放開給
我們的權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大,我們可以突出自己擅長的部分,畢竟,歌曲是我們自己寫的——”
“而不會有人此防彈更了解防彈!”
“這樣說來,來一段高音怎麼樣。”金碩軫考慮到舞台表演效果,“用抒情舞曲引發共鳴,但情感節奏整體偏緩,高音可以拔高觀眾的期待值,也可以作為一項情感的遞進。”
“但最好給Danger一個交代。”金泰哼說的話沒頭沒腦,“我不想讓我的孩子突然從開心到不開心。”
作品是創作者的孩子。
作為金泰哼語言十級學者,金南珺說,“泰哼說得對,我們這張專輯需要過渡,既要延續校園三部曲係列的活潑開朗,也要開創新風格的憂鬱與感傷。”
“就像是一個孩子隻有學會了爬,才能會走,他隻有明白了一種情緒才能去感知到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心緒。”
“那我們的intro可以做個籃球撞地麵的beat,延續以往的校園風格就要有可以代表校園的音樂軌跡。”宋辭呈攬住金泰哼的肩,“我們泰哼真是個天才。”
理科生樸至旻也很快反應過來,舉一反三,“那投籃也可以有意向代指,向生活投出說不儘的煩惱和苦悶。”
閔允其突然來了靈感,“而且以樂稱哀,有過美好的缺憾總是更讓人惋惜,這首專輯裡一定要有兩到三首歡快的歌,越開心越好。”
金碩軫也說,“這樣被生活壓抑的苦悶,和無人理解的寂寥會更明顯,隻要想起來,就足夠觸底反彈。”
樸至旻看著一屋子的成員突然說,“哇,我們真的是天才啊,策劃組的STAFF都不一定比我們厲害呢。”
鄭皓錫則是壞笑,“我們就好像是怪盜假麵一樣,為了讓觀眾們流淚不擇手段。”
金泰哼拿出手機,乾了票大的,“我要告訴鉦國,在他乖乖上學的時候,我們已經把專輯cept討論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