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好漢哥一臉為難的看著我,幫吧,可能會挨揍,不幫吧,剛交的朋友就沒了,為難的樣子還挺逗的。
我心裡不斷提醒自己,我現在是世家公子,不是街頭打架的混混。
我是世家公子。
我是世家公子。
我是世家公子!
世家公子得有世家公子的範兒,一腦袋疤那也是公子!公子有疤不允許嗎?誰規定的?
把好漢哥往圈子外麵推了推,雖然我現在很想讓他幫忙,但是這個人設不能碎啊!作為一位世家公子,這種事不能慫,不信你去看看任何一個世家公子,再不受家裡待見的,出了家門,還是家族榮譽為重,家族才是這些世家公子的一切。
看著對麵幾個人有攔著好漢哥不讓他出去的意思,我手中的手杖點了點木質的地板,吸引力都轉移到我這裡來了。
“怎麼著,打你打錯了?!我與我兄弟談論有你什麼事?嗯?你笑什麼笑?一點家教都沒有!你先前為了博得旁邊那位的開心,可是拿我的傷疤開了玩笑的吧?我說什麼了嗎?我說兩句話你在那笑!你再笑一個給我看看!也就是……”
頓了頓,繼續:“再說了,剛才那是我兄弟,從頭到尾都沒摻和進來吧?剛才還拉著我來著,我兄弟身體瘦弱,讓他離開都不行?怎麼這靈湖鎮已經是你家的了不成?”這一番話說的可是冠冕堂皇。
首先用語氣強硬,麵對這陣仗麵不改色,表明老子可不是什麼隨便人欺負的主。
再表明了自己是如何對待他以及他是怎麼對待自己的,找站住道德的製高點。
之後完美的說了半截話,給人以遐想,氣度不凡又欲言又止的,有沒有可能……
最後,重中之重,點明了好漢哥與我兄弟相稱,我又重提了剛才人群之中先讓好漢哥出去的事,讓周圍的人都知道我倆確確實實是兄弟,也拿話點了好漢哥,咱們可是兄弟啊,周圍人都知道,一會萬一動起手來,你不動手的話……順便還給他們亂扣了一些帽子,管他有用沒用呢,扣上了再說。
一番話語下來,慷慨激昂,有理有據有節,絲毫不提剛才動手打人的事,就是要讓人們都選擇性的遺忘那件事。
忽然背後被人踢中了一腳!
臥槽!真特麼的疼!我死都不會想到這群王八蛋是一點打嘴仗的習慣都沒有啊,還特麼下黑手!我以為你們幾個濃眉大眼的,剛才還特麼滿嘴詩文學問,現在下黑手,一點麵子都不要的嗎?
這時候想這些有個屁的意義!人少打人多的時候怎麼打?抓住一個往死裡打。
伸手就把臉上都是血印子的那個人拽了過來,另一隻手中的手杖照著腦門就往下砸。
其他人見我動手了,這時候也不再磨嘰了,紛紛動手。
無論什麼功法流派,初學的時候要是動手打架,基本都是肉搏,這時候煉體的優勢就展現出來了,抗揍!
每挨一腳,每受一拳,我都會砸手裡這個人更重,他要是不省人事了,我就扔出去換一個人抓,接著砸。
真就硬扛,不是我不施展武學,是真就用不出來,剛剛入門的煉體,沒有能量支撐我施展武學,而且這時候我要是想施展武學,調用力量都費勁,一拳一腳的打在我身上,我真的是隻憑著胸中的一口氣支撐著,這口氣要是散了,可就真的要變成被圍毆的局麵了。
不過我終於還是找到缺口突圍出去了,手中的人往追擊過來的人群裡一甩,急忙換了口氣,手杖抵著手心,一用力,齊根沒入。
這就是有骨頭的感覺嗎?多久了!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有了骨頭也就有了支撐,勉強施展武學應該能做到,不過可能要力竭了,隻能寄希望於好漢哥了,帶我回去就行。
勉強用出了這一掌,至於什麼效果,我是看不見了,一掌揮出去之後,我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臨昏迷前我看到了衣服被撕開了個大口子的好漢哥跑過來要攙扶我的畫麵。
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穿上,不知道是誰的,反正不是客棧裡我的那張,仔細聞聞還有些香味,不會是哪個女人的閨房吧?
好漢哥沒帶我回去?
立馬從床上竄起來,剛邁出一步去,就覺得渾身發軟,莫名的想起一句廣告詞來:腎虛,有時候是在過度勞累之後……
心裡一片發涼,老子不會濕身了吧!難道說是被賣了?龜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