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落在身後一群道長眼裡就像是許枝專門截胡。
身穿深紅道袍白須白發道長銅錢劍破空聲依舊，並未顧忌麵前是個活生生的人。
許枝站著沒動，銅錢劍是個好東西，想傷到她還差點火候。
銅錢劍堪堪停在距離許枝咽喉一厘米，就被一道蠻狠力量擊飛出去入牆三分。
薄瑾下意識就擋了上去，許枝終究還是個孩子遇到這種情況被嚇傻情有可原。
他收手很快，背到身後的手血肉模糊。
鬼差修煉也靠陰氣，銅錢劍都是特殊煉製陽氣旺盛，毫無準備硬接一下對他傷害也不小。
“小娃娃，那紅衣厲鬼被我等重傷，你這般截胡實屬不道德。”
見對方也不是軟柿子，領頭道長停下動作中氣十足喊話。
“敢搶我們清虛觀的鬼，你活膩了？”
“乖乖交出紅衣，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
“哪裡來的野雞修士也敢搶清虛觀的東西？看我不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才注意到道長身後還跟著幾個身穿灰袍的弟子，他們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件法器、符篆。
看向許枝的目光很是不善，口中也已將謝曦冉當做清虛觀所有物。
“你就是青陽道長？”
被那麼多人瞪著，許枝絲毫不慌，氣場隱約壓過對麵一群人。
那是一種久居高位與生俱來的氣質。
這幅樣子倒是讓青陽重新打量起眼前兩個年輕人，回想整個玄門見過家族都沒有印象。
視線定格在薄瑾臉上，定住。
玄門中五十載多少還是見過幾麵鬼差，一瞬間就認出薄瑾是在職鬼差。
伸手攔住準備往上衝的弟子，對著薄瑾一拱手，恭敬道：“見過無常大人。”
薄瑾並不回答，直接無視。
他不是沒看到許枝將紅衣厲鬼收入袖中，難道……那是許枝圈養的厲鬼？
養鬼，還是這種級彆的紅衣厲鬼，一旦被發現地府一定會派人來處理，到那時許枝下地府少說也要脫層皮。
想到這裡，薄瑾眉頭皺起。
這一幕讓對麵所有人心中都不斷打鼓。
“不知無常大人在此，是我們唐突了。”
沒有回複，他也不惱笑著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打斷。
“滾。”
從始至終薄瑾的目光都沒分給青陽半分。
青陽心中雖有不爽，卻也帶著自己弟子撤離。
這隻紅衣本就是意外，就算不能抓住也不會損失。
來得快，去得也快。
等人完全消失在視線範圍，薄瑾才開口詢問，“你養鬼？”
養鬼之人身上多少都會有鬼氣，他和許枝接觸那麼多次從未察覺到鬼氣。
“沒有。”
許枝的確沒有樣養鬼。
她和謝曦冉的關係就好比房東和租客。
到時間，謝曦冉不想走也由不得她。
“把紅衣給我，我來處理。”
得到肯定回答，薄瑾高懸的心放下，很快有了處理方案。
他是鬼差外出辦公抓回紅衣很正常，沒人會懷疑到許枝頭上……
想法是很好，奈何許枝壓根不配合。
“不行。”
謝曦冉生前有大功德，隻要驅散她身上怨氣、陰氣讓其重回魂魄狀態就可正常入輪回。
現在把她交出去，到地府隻能下十八層地獄。
“許枝，你聽話……”
薄瑾把人當小孩子般哄著，語調都不自覺放輕。
許枝默默後退半步拉開距離。
小小的動作傷害那麼大，薄瑾心中有些挫敗語調也不自覺帶上一絲不悅。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