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瀅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生機似乎在這一刻徹底消逝。
她沉默了片刻,隨後淚眼婆娑,對著蘇婉毓發出撕心裂肺的詛咒:“賤人,我一定要你的命!”
話音未落,她伸出沾滿鮮血的手,企圖撲向蘇婉毓,但還未等她有所動作,司棋的腳已經重重踢在了她斷裂的肋骨上。
這一腳精準無誤,正中要害,劇痛讓薑瀅瀅全身冷汗如注,她蜷縮在地上,再也無力發出任何聲音,隻能痛苦地抽搐。
司棋冷冷地看了一眼薑瀅瀅,轉而詢問蘇婉毓:“小姐,是否需要我結果了她?”
蘇婉毓望著痛苦不堪的薑瀅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急,這位‘侯府夫人’還有她的利用價值。”
她的眼中深邃,顯然有著更長遠的打算。
司棋領命,默默退至一旁。
鄭餘兩家正期盼著蘇婉毓能除掉薑瀅瀅,好讓他們擺脫乾係,但蘇婉毓豈會輕易如他們所願。
這複仇的劍,她要親手磨礪,最終將它狠狠插入鄭家的心臟。
蘇婉毓最後看了一眼薑瀅瀅,轉身離開了這個充滿痛苦與仇恨的牢籠。
“長公主的人何時到?”她邊走邊問司棋。
司棋緊跟其後,回答道:“大約半個時辰之後。”
蘇婉毓點頭:“好,到時候撤去薑氏周圍的守衛,引她前往前院。”
“是,小姐。”司棋恭敬地應答。
主仆二人緩緩離去,各自心中盤算著下一步棋。
今日,長公主派人前來,目的隻為取回那件經過精心改良的華麗服飾,她心急如焚,渴望早日穿上身,故而早早派人來索要。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長公主身邊的夏嬤嬤,在宮中多年,非普通仆人所能比擬。
夏嬤嬤的到來,讓蘇婉毓親自前往前庭迎接,以示尊敬。
郭氏與鄭老太太聞訊,連忙從各自的居所趕來。
郭氏的住處通往正廳需穿過一條幽長的連廊庭院,花木扶疏。
正當郭氏步入連廊,一個身影蹣跚而至,那是滿身血汙的薑瀅瀅。
她的頭發淩亂,臉色蒼白,眼眶泛青,仿佛是從地獄的邊緣掙紮回來的幽靈。
郭氏驚叫出聲:“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薑瀅瀅強忍著腿部的劇痛,跪倒在郭氏麵前,“表姨,您一定要救救我,是蘇婉毓,都是她害的我。表姨,雖然我是遠親,但請您這一次伸出援手,隻要我能活下去,一定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郭氏聽著她語無倫次,又想到夏嬤嬤已在前院等候,不禁有些不耐煩,用力推開薑瀅瀅:“咎由自取,怪不得彆人!”
說罷,她欲喚仆人來處理這個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