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未請教小兄弟姓甚名誰?”
如今宋嫻女扮男裝,不能再用自己的名字。
因為腿疼,她倚靠在樓上欄杆處。向遠望去,隻有巍峨的城門。但她知道,更遠處,有雲遮霧湧的群山,雄偉壯觀的峽穀和鬱鬱蒼蒼的深林。
她說:“我叫宋憑欄。”
千裡江山憑欄處。
“趙將軍!”宋渡拱手與趙景見禮,“我代表濟州父老,感謝趙將軍又救下了濟州。”
宋嫻向下看去,看到宋渡下了馬,親自來給趙景牽馬繩。
若是以往,百姓會讚一聲刺史仁義。可是現在他們心中有怨氣,便認為刺史不過是惺惺作態。
“廢物!”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嚷了一句,猶如一滴水濺到了油鍋裡,引起一陣嘩然。
“你不是準備了好幾天了嗎!”
“你是怎麼打的仗!”
“孬種!”
宋嫻捂著嘴笑,宋渡還擔心自己的女兒從敵營跑回來敗壞他們宋家門楣。宋家的名聲,被他一人給作完了。
宋渡身後的士兵亮出來刀劍,大街上的百姓頓時敢怒不敢言。
趙景騎在馬上,臉色蒼白,卻還強撐著身子打量宋渡。接著,他一腳踹在宋渡的肩膀上,“我早就讓人給你傳了信,你到底是怎麼打的仗!叛軍不過是派了一夥人來試探,你就讓他們攻進了城!”
說著,他又補了一腳,“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濟州危矣,你該提頭去見陛下!”
宋渡被他連踹了兩腳,在地上滾了幾圈。接著在地上撿起自己的帽子,帶好站前麵,“趙將軍教訓的是。”
趙景以手抵額,身形晃了晃,“此戰,我會據實稟告陛下!”
宋渡像是被雷劈中,嘴唇顫顫,身子發軟,“趙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啊。”
趙景最後再跟他廢話一句,“勝敗是兵家常事不錯,以多敵少,而連敗兩場,你也是睢國第一人!不過是酒囊飯桶,如何能坐著刺史之位!”
“好!”
“趙將軍說的好!”
人群中,爆發了激烈的呼應聲。
宋嫻觀察趙景,看他的手扶住腰部,臉色慘白如紙,沒有一點血氣。宋嫻猜想,是剛才踹的那兩腳扯動了傷口。趙景傷的不輕,恐怕很快就要從馬上掉下來。
叛軍剛退,要是知道趙景從馬上跌落下來,難免不會卷土重來。
“小兄弟,你看這趙將軍罵的多痛快!”身邊的青年人還想跟宋嫻搭話,宋嫻眼看趙景快要掉下來,從樓上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了他身後的馬背上,奪過了他手裡的韁繩。
突生變故,眾人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樓上的那個青年人更是目瞪口呆。
宋嫻一邊讓係統開倍速,一邊朗聲道:“我仰慕趙將軍已久,並無惡意,特來護送趙將軍一程。”
“駕!”倍速開啟,馬兒跑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