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到了濟州城,才發現城門關閉了。現在戰事吃緊,城門不會輕易打開。
幸虧係統讓她來了濟州,宋嫻對這一片還比較熟悉,她當年就是在濟州中了箭,又逃到一個破舊的寺廟中躲過一劫。
在去寺廟前,宋嫻先騎馬在山坡尋找可以治療止血的草藥,采了些陰行草敷在受傷的地方。
穿過一片的紫竹林,宋嫻就看到了一個清幽的古寺。離得近了,宋嫻才發現這寺廟被重新休整過,大門落了鎖。
宋嫻熟門熟路地開了鎖,推門進去。寺廟裡麵有一棵很大的銀杏樹,幾處廟宇又落了鎖。宋嫻雖有疑惑,但並未多想,在後院柴房躺了下來。
這一停下來,宋嫻就感覺手疼,腿也疼,最疼的地方還是左肩的傷口。
“係統,我有沒有止疼的權限?”
“沒有,但是宿主可以選擇快進,直接到你睡著的時候。”
宋嫻蜷縮在柴房,額頭上冷汗涔涔,“快進。”
在她進入夢鄉時,有兩個人到了寺廟門口,他們一前一後。
在前麵的人叫趙景,是朝廷派來平定叛亂的將軍,後麵的人是他的謀士。
謀士開口,“忠武將軍死的蹊蹺。”
趙景疲憊道:“待騰出空來,審幾個俘虜,就能知道誰最後離開了他的營帳。”
“是,將軍,我們的人查到他的人曾......”
此時趙景看到被打開的鎖,揮手止住了他的話,“先生,天色不早了,明日再說。”
“是。”
謀士離去,趙景保持著極高的警惕性進入了寺廟,他看到其他廟宇完好無損,隻有柴房像是有人在。
趙景推開了柴房的門,借著月光,看清了宋嫻的模樣。清冷的月光也照出了他臉上的失望。
他嗤笑了一聲,第三個了。
他第一次打了勝仗,帝王要賜他獎賞,趙景什麼金銀都不要,隻要蒼山的這個破廟。
後來那些官場上的人為了討好他,經常在寺廟中給他放女人,這已經是第三個了。
上次的說自己迷了路,上上次的說自己受了傷。
趙景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直接用冷水潑醒了宋嫻,在宋嫻詫異的目光下,他冷冷地說了一聲,“不管是誰派你來的,現在就滾!”
就離譜。
宋嫻重生之後,先是被人掐脖子,這又被人潑冷水。
也怪她,覺得能倒退,又對這一片熟,竟然就放鬆了警惕。
她已經發了燒,臉很紅。水從她的頭發上滴下,洇進了衣物中,不顯狼狽,倒透著妖媚。
她無奈道:“沒有人派我來,我受了傷,天色已晚,隻好在這借住。”
趙景顯然不信,卻見宋嫻直接撩下了左肩的衣物,露出敷了草藥的傷口,一雙眸子分外坦誠。
“你瞧,我的肩膀受了傷,現在也起熱了,實在沒辦法。”
宋嫻一邊解釋,一邊讓係統倒退,回到自己被潑冷水前。
這時,趙景剛剛端著一盆冷水進來,宋嫻眼睛一睜,飛快地站起身,然後用力撞向趙景。
一盆冷水,全都潑到了趙景身上,很快,那水就順著他的衣服往下滴,在地上形成一攤水。
趙景強壓住怒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