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段婚姻儘管他希望就是一個夢,一切都從沒發生過,但存在就是存在,這是事實。
如果說那段婚姻唯一留給他的美好,就是跟盛兒的這段父子感情。
平安他們回到府城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當晚,常春風找到萬長生,跟他商量了狀元牌坊的位置。
萬長生一聽牌坊放在各村進鎮的路口,自然是同意的。
如此附近幾個村,隻要有人進鎮,都會看見牌坊,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牌坊既不會落在常家村,讓他在萬家村抬不起頭,又不會落在萬家村,讓常春風在常家村抬不起頭。
這是兩好的事。
“萬兄弟,還有一事,平安戶籍落在你家,祭祖就先在萬家村祭吧,常家祭祖就放在次日。”
萬長生搖頭:“平安戶籍是在我的名下,但他畢竟是你的親生子,就先祭拜常家祖先吧。”
常春風這些年對一些事已經想通,能帶兒子祭祖就好,沒必要爭個你長我短的。
何況私心裡說,萬長生這個人確實不錯,你敬他一尺,他會還你一丈,自己何不大度一點,博個日後好相見。
“萬兄弟,這事我已經決定了,你不必再勸,還有一件事,平安拿了三百兩銀給我,說同樣給你拿了一份,那我們就商量好,不再添加,就這些銀,在當地也可以買上二十畝良田了,這些也足夠了,萬兄弟你說呢?”
“平安也給了三百兩給我,這些銀給族裡買族田確實夠了,上次平安回去還兩個村各給了一百兩修繕祠堂,常大人,牌坊修繕十日足夠,加上祭祖,不過半個月,現在五月底,回到焦縣就是六月初了,月底之前我們就能回去。”
萬長生說完又笑笑:“人就是這樣,不回來又念著,回來又著急現在的家。”
“萬兄弟說的是,儘可能早些回去吧,我跟平安都隻有三個月的假,隻是七月烈日炎炎,途中真是不好過。”
這次回去,他有可能調至定州任知府大人,隻是這個缺好幾個人在爭,暫時說不好就一定能落他的頭上。
一州知府是從四品,他現在是從五品京官,按品級說就是連升兩級,就算是地方官員品級不能跟京官比,也是升職無疑了。
何況那還是定州,離京城很近的州府,外調渡渡金,乾上幾年,還能在四十五歲之前往上升一升。
官員五品是個坎,許多官員一輩子都卡在五品上,他是蹭了兒子的光,不然現在怕是到現在還是六品甚至從六品,京城升職太難了。
之後的幾日,萬長生跟常春風偶爾也坐一輛車上聊聊天,而平安更多的時候則白日回憶著現代醫學的點點滴滴,晚上再記錄下來。
這幾個月他都中斷了這項工作,隻為了科舉,如今科舉已經塵埃落定,這些就不能放下了。
他怕一放下,年紀漸長,頭腦裡的記憶會慢慢模糊不清,那是多可惜的事。
本朝醫術各家都遮的嚴嚴實實的,生怕泄露出一點點自家的方子,當然如此也無可厚非。
如果他想在大周跟師傅聯合創辦第一個醫學院怕是不容易,師祖和太師祖就很難答應。
可如果用自己整理出的醫術教材,並不涉及孫家的核心方子,還能給長卿將來博一條路子,師傅也是有可能答應的。
文竹、小晨、青石、吳鈞包括小山這些人,他也想給他們一個更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