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裕看看她,“還是不說了吧,免得你害怕。”
高手啊,不說等於說了。
楊安笑眯眯猜起來,“村裡要不是有阿飄,就是殺人犯屠村,又或者邪教匪徒集合地?”
徐昌裕看著她,怎麼全部都猜對。
“我知道這村子發生過的事情。”歐陽琮又補充,“是莫逸峰告訴我的。”
楊安正準備與他好好聊聊,徐昌裕跳下馬,“到井邊了,大家都下馬吧。”
一口帶護欄的四方井出現在大家麵前。
井旁邊有顆粗壯大樹,巨大的樹冠在井周圍留下一大片陰涼。
楊安先下馬,又攙扶歐陽琮下馬。
大川冷著臉扶著歐陽琮胳膊找一個乾淨的地方坐下休息。
徐昌裕在井邊轉了一圈,找到一個殘破的木桶開始打水。
楊安走過去看,井的周圍牆壁是長滿了青苔的石頭,往下看水麵上鋪滿大樹上掉落的樹葉。
“井深得很,彆走這麼近,掉下去可救不了。”徐昌裕提醒她,也是故意說給所有人聽。
徐昌裕準備找機會打暈楊安,把她扔到井裡。
這樣大家都會認為,她不小心掉到井裡淹死。
這是個意外,與他半點關係都沒有。
桶漏得太厲害,徐昌裕第一桶水打上來就剩下半桶了,就這半桶水,裡麵還飄著很多枯萎掉落下來的樹葉。
徐昌裕把水倒地上,清理清理枯葉,再次把桶扔進井裡。
“阿琮,阿琮,你怎麼啦?”
楊安回頭看,歐陽琮倒在地上,大川臉色焦急蹲在他身邊。
楊安快步走過去,剛剛還好好的歐陽琮,此刻兩眼上翻,牙關緊閉,口吐白沫。
看他這個樣子,好像是癲癇,楊安掏出口袋裡濕巾,用力捏開他的嘴,把整包濕巾塞進他嘴裡。
“你神經病啊,為什麼這樣對阿琮!”大川怒火中燒,從剛才開始,這個女人一直就讓他火冒三丈,他推她肩膀讓她滾開。
楊安差點被他推倒在地,看他又要去拉歐陽琮咬在嘴裡的濕巾,急忙一腳就踹過去。
一股劇痛從肩頭上傳過來,大川被她一腳踢倒在地上。
大川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肩膀,眼神凶狠地盯著楊安。
“歐陽琮樣子像是癲癇發作,必須給他咬著東西,防止他咬傷舌頭。”楊安解釋清楚為什麼要往歐陽琮嘴裡塞濕巾的行為。
大川沒有想到她這樣做是為歐陽琮好,頓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楊安提醒他,“你可以聯係一下歐陽琮的助理,她應該知道歐陽琮身體情況。”
歐陽琮突然倒地,大川慌得不行,聽楊安提醒,趕緊給歐陽助理李春燕打電話。
李春燕聽到大川描述歐陽琮的情況,歎氣,“阿琮的確是癲癇發作了,楊安做法是對的。”
大川著急起來,“那現在怎麼辦啊?這裡荒郊野嶺的,他又昏迷,騎馬都不能騎,怎麼去醫院。”
“阿琮這個病就是去醫院也沒有用,隻能等他自己醒過來。”李春燕歎氣,“早上出發前,我已經讓他吃過藥了,看來還是天氣太熱,誘發了癲癇。”
大川掛了電話對楊安,“李春燕說阿琮這個樣子是癲癇發作,剛才我以為你又做弄阿琮,所以推了你,對不起啊。”
楊安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沒關係,不過你做為歐陽琮的司機,怎麼不知道他身體情況?”
大川解釋,“之前的司機回上海了,我才過來半年,對這些還不是太了解。”
這就是說,他來了半年,歐陽琮都沒有發作過,說明歐陽琮這病發作的頻率不算太高,病症不太嚴重,應該很快就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