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峰與楊安同時出現時,他激動得眼睛都濕潤。
“大爺,我要怎麼做?”楊安沒有做過農活,不知道怎麼下手。
吳大爺抹抹眼睛,指著地麵用石頭壓著的口袋,“我把口袋口子撐開,你們倆用鐵鍬把小麥鏟進袋子裡。”
楊安莫逸峰立刻按照他的要求合作收小麥。
袋子滿了,用繩子紮緊袋口,扛進屋裡。
吳大爺家一共收了九袋小麥。
其他家份量都多一些,十五六袋。
三個人通力合作,最後一家堪堪收好,地上的零星麥粒還沒有來得及掃攏,傾盆大雨來臨。
三個人躲在屋簷下,雨水如水柱一樣從瓦溝流下。
“喂,興義啊,對啊,雨下的很大,沒事,大家東西都收好了,讓他們不要著急。”
吳大爺在打電話。
“哎,不要謝我,虧得今天逸峰那孩子給我送米過來,他和他朋友一起幫忙收的。”
“是的,好好好,我一定轉告。”
“你大娘咋樣,行,我知道了,那掛了。”
吳大爺掛了電話,看著身邊的兩個孩子。
莫逸峰看向楊安,她頭發上粘著幾粒麥粒癟殼,發稍被汗水打濕了黏在額尖。
發現他在看她,亮晶晶眼睛瞪了他一眼,朝旁邊走開幾步。
這麼喜歡瞪人。
莫逸峰還真是鬱悶,他好歹以前也是校草,資金方麵雖然不說比得上那些商業大鱷,比一般人那自然是強多了,怎麼就讓她如此不待見。
雨小了一些。
吳大爺對身旁莫逸峰,“逸峰,這雨看來暫時停不了,大家身上反正都濕透了,趁這會雨小到我家裡清洗一下吧。”
莫逸峰看看楊安,闊腿褲本來是黑的看不出臟,白T和白色板鞋都成了灰色。
“楊安,你說呢?”
楊安身上臟到是沒有什麼,就是手背上的傷口有點痛,要處理一下。
“那走吧。”
三個人冒著雨到了吳大爺家。
吳大爺準備到廚房燒熱水讓大家清洗。
“大爺,你家裡有酒精嗎?”楊安問。
吳大爺搖搖頭,“你要那東西乾啥?”
楊安伸出手,手背上有一道傷口,紅色裂痕猶如一條蚯蚓,趴在她肌膚上,看上很是猙獰。
“你什麼時候受傷了?”莫逸峰眉頭皺了起來。
楊安無語,這還不是拜你所賜。
看到她給他的一個白眼,電光火石之間,莫逸峰悟了,“難道是我弄的?”
“自信一點,把難道去掉,就是你弄的。”
楊安力氣沒有莫逸峰大,自然動作沒有莫逸峰快,鏟小麥時倒進袋子,她鏟一鐵鍬用的時間,莫逸峰能鏟一鍬半。
就這個時間差,楊安有一次還沒有把鏟子上的小麥全部倒進袋子,他第二鏟又到了,躲避不急手背就被鐵鍬劃傷。
“你怎麼不說一聲。”莫逸峰回想起來,好像有那麼一次,鐵鍬靠她手很近,但她當時沒有什麼反應,還是繼續鏟小麥。
楊安當時手背就火辣辣的,瞄一眼,問題不大,急著收小麥就沒有出聲,“沒時間。”
莫逸峰眉頭緊鎖,“我們走吧,你這傷口是鐵器造成的,要去醫院打破傷風疫苗。”
楊安搖搖頭,“我對破傷風疫苗過敏,打不了。”
吳大爺拿了白酒過來,“逸峰,用這個給她消毒,我去燒水給你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