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蚙被打得臉偏到一邊去，伸手抓住溫玉煙的手腕：“咳……還要打架嗎？”
溫玉煙頓了一下，收回了手。
他們打起來，又是兩敗俱傷，不值當。
許蚙坐起身，喘了一口氣，理了理被打亂的頭發。
“為什麼要傷害許薇，你和她似乎並不熟，據我所知，你們雖然是雙胞胎，但剛出生就分開了，沒什麼來往，更沒什麼恩怨。”
許蚙輕輕撫摸著小仙蠱，沒有說話。
溫玉煙耐著性子又問他：“不想說嗎？那換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毀掉許薇的臉？”
許蚙抬頭看她，清麗冷豔的臉上沒有半點笑意，翠綠的眼睛像平靜的深潭。
很漂亮的一張臉，雌雄莫辨，如果再女性化一些，就是許薇的臉。
“這張臉好看嗎？”
溫玉煙愣愣地點點頭。
許蚙輕聲說：“你看，隻憑這張臉，你就會被蠱惑。”
溫玉煙沉默片刻。
“這樣的臉，有一張就夠了。”許蚙摸著自己的臉，他知道他和許薇長得有多像。
溫玉煙不太懂許蚙到底怎麼想的，他和許薇之間那你死我活的架勢，她一個外人，也看不明白。
體內的蠱蟲似乎在動，還有好幾隻。
“把蠱解開。”溫玉煙冷冷看著他。
許蚙抓住她的手腕，他出手太快，溫玉煙都來不及反應。
“叮當叮當……”
許蚙搖了搖她手腕上的鈴鐺，緊接著便有五六隻小蟲子從溫玉煙掌心鑽出來。
“你幫我孵化了孩子，”許蚙平靜地說，“這是報酬。”
啊？
好淳樸的禮物啊。
溫玉煙看著手心裡爬來爬去的五六隻綠色小甲蟲，對著許蚙的方向搖搖鈴鐺。
小甲蟲居然真的向許蚙張牙舞爪，被許蚙“嘶”了一聲嚇回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可能有人向你挑戰，這幾隻蠱蟲，也許你用得上。它們現在是你的了，你可以用這串鈴鐺驅使它們。”
出門吃飯，看見一個溫家弟子。
溫玉煙搖了搖鈴鐺。
“叮當叮當……”
蠱蟲鑽進溫家弟子的身體裡，那個弟子愣愣地頓在了原地。
“叮當叮當……”
蠱蟲從他身體裡爬出來，悄無聲息地回到溫玉煙手上。
那個弟子撓了撓頭，疑惑地走了：“好奇怪？我剛剛……要乾什麼來著……”
溫玉煙眼神一亮，拿著蠱蟲走了。
路上遇到溫玉清。
“叮當叮當……”
遇到小蝶。
“叮當叮當……”
直到遇到了周靈。
“叮當叮當……”
周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輕鬆地抓住了一隻蠱蟲，看了一圈，看到溫玉煙。
“啊，前輩，像您這樣的果然不容易被下蠱呢。”溫玉煙接過周靈手上的蠱蟲。
周靈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手裡的蠱：“請你不要隨地大小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