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雙手交叉放在身前:“李相覺得把讓藩王入主高麗如何?”
李善長一愣,然後捋著胡須沉思了一會說道:“高麗現在雖然處於內憂外患之境,但是其傳承依舊還在,高麗宗室子弟也還有不少,我大明想要入主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何況高麗苦寒,諸位皇子恐怕也是不願去的,聖上也不會答應。”
朱標說道:“此事我已經與父皇說過了,在大明境內安置藩王絕不是長久之計,雖然現在是需要讓他們鎮壓各地,但等朝庭步入正軌之後,諸王就隻是麻煩了。”
“本宮想著日後削藩給諸王兩個選擇,要麼在京城老老實實等過太平日子,安享幾代富貴日子,要麼就去境外就藩,鎮守藩國。”
李善長皺眉說道:“境外藩國離京師太遠了,恐怕最後還是會脫離朝庭的掌控,若是百年後遇到朝廷的弱勢期,那恐怕會比境內的藩王造反威脅更大。”
朱標自然清楚這點,朱元璋所顧慮的也是同樣如此,畢竟在大明境內,藩王處處都要受到朝廷的製約與監視,而到了境外,藩王就成了真正的王者,其國內的政治軍事經濟都是一手抓,若是百年後大明連續碰上幾代的昏君,又恰巧遇上天災連綿,境外藩王未必沒有機會反攻中原。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朱標是必然要拿下周邊的國土的,天高皇帝遠,無論是派誰去治理都是有這個風險的,難道那些封疆大吏就不會造反了嗎,肉爛在鍋裡也好歹是自家的。
李善長看著朱標有些不解,大明國土遼闊,為什麼要盯著那彈丸小國呢,不過這也不是他該問的,太子殿下到他這裡說出這些那就是心意以定,也是對他這個快要退養之人的信任。
李善長捋著胡須說道:“拿下高麗也不是太難,隻要能占據大義就萬事皆可了,而且其國土也不小,足以分封兩三位藩王,殿下以為呢?”
朱標一笑,這也是一個辦法,高麗分封三個日本分封五六個,按照遠交進攻的原理,他們封地相鄰必定少不了摩擦,但都是兄弟之國,也不好直接開戰,最後都是要求著中央朝廷做主的。
李善長年老成精,加上他的身份特殊,朱標才會把這件事告訴李善長,就是為了聽聽他的主意,倆人交談了一個時辰,朱標有很多限製藩王的想法不好跟朱元璋交談,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當然朱標不是手心也不是手背,是老朱同誌的心頭肉(????????????????)。
交談的差不多了,朱標也是口乾舌燥喝了口茶水後說道:“多謝李相幫本宮想了這麼多。”
李善長笑道:“老臣這個丞相領著俸祿也不好天天下棋打譜,趁著老臣還沒有退養,殿下若是有什麼事都可與臣商量。”
李善長看朱標尚有些青澀的臉龐擔憂的說道:“慧極必傷,情深不壽,強極則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老臣從不擔心殿下能否治理好天下,唯獨擔心您的身體,思慮過多勞心勞力,還望殿下自珍。”
朱標聞言一愣,這才想起自己今年也才十四五歲,雖然古代有不少早慧之人,但是大多都壽命不長,也難怪李善長會擔心了。
李善長捋著胡須說道:“這滿潮上上下下都是支持您的人,甚至最大的東宮黨就是聖上,您又何必如此勞心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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