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
餘惜辭的嘴角抽動了兩下,再也忍不住的哭出聲來。
房間內隻有他的啜泣聲,那麼委屈,那麼傷心。
人哭了很久後突然沒了聲音,溫敘言感受著掌心下變得勻稱的呼吸聲,慢慢把手移開,一張花臉貓就這麼靠著他,毫無防範的睡著了,睫毛上還掛著搖搖欲墜的淚珠。
溫敘言翹起手指,在他長長的睫毛上撥弄了下,淚珠骨碌碌的滾了下去。
這麼乖的人,餘威這個老家夥居然也舍得動手,是老糊塗了嘛。
他想著小心又輕鬆的把人打橫抱了起來,意外的輕,對方雖然看著瘦但是身高在那裡,他沒想到會這麼輕。
感受到外界的變化,睡著的人不安穩的哼唧了聲,帶著濃重的鼻音,讓溫敘言的動作都停頓了下。
把人放到了病床上,又在床邊守了一會兒後才輕手輕腳的離開,出了病房,臉色立馬就變了,讓人看一眼都覺得打怵。
“你認識奚遙嗎?”
“不算認識,隻見過幾回,是老板你在公司時的特助。”
“他有來過嗎?”
“沒見到。”
“把人叫來。”
溫敘言交代完猶豫了下後還是選擇回到了餘惜辭的病房,總感覺對方要是醒來後看不見有人在,好像又會哭。
雖然他眼睛哭的紅紅的樣子,很......
溫敘言搓了下手指,彎腰把地上的花撿了起來,他本來是不打算針對餘氏出手的,對付那樣一個小小家族,隻是浪費時間而已。
但是現在對方找死,他行善好施,也可以順手送他副棺材。
他拿著花,沒有地方可以放,轉著眼珠看了一圈後,最後走向了病床。
奚遙來的時候餘惜辭還沒有醒過來,他便離開了餘惜辭的病房,打量了眼身前西裝筆挺一身精英範十足的年輕男人。
他是在搜索自己的相關事情時,注意到了這個總是跟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老板,資料已經整理好了。”
奚遙遞過幾個厚厚的文件夾,溫敘言沒有接,這是他醒來後兩人第一次見麵,是自己沒失憶時交代他辦的事情嘛。
“你跟了我七年了。”
“我在老板手底下打工七年了。”
溫敘言輕笑了聲,饒有興致的問道:“有區彆嗎?”
奚遙扶了下透露著冰冷質感的鏡框,“跟這個字容易誤會我是老板的床上客,而實際上我的工作範圍是老板床下的事情。”
溫敘言覺得這人更有趣了,接過文件夾看了兩眼後,對奚遙的印象就不止是有趣這麼簡單了。
對方整理出來的文件夾,除了公司的事情之外,還包括他非常龐大複雜的人際關係,除此之外還有喜好,習慣,等等等......
誇張點說,幾乎是他的一生,也許他是特助的原因,可能對自己更加了解,所以這裡還有很多有意思的“小事。”
“你這兩天就是在整理這個?”
“是的,沒來看望老板,就是因為我正在沒日沒夜,通宵達旦,連飯都沒時間吃的整理這些。”
溫敘言把文件轉個手,身後側的翁讓就有眼力見的接了過去。
“那看來我要給你一份獎勵了。”
“謝謝老板。”
奚遙是一點不客氣,直接彎腰道謝。
“那就獎勵你離開溫氏,和我一起創業吧,整個溫氏集團我可就選了你一個人。”
奚遙直起身:“馬上要過年了,現在離開,我的年終獎......”
“加倍。”溫敘言不愧是霸總,一開口就霸氣十足。
奚遙再次彎下身,“謝謝老板,給我陪您一同創業的資格。”
“我要餘氏的資料,還要娛樂公司的運營資料,給你三天時間,做不好扣除年終獎。”
“老板放心,這個年終獎您省不下。”
奚遙領了任務走了沒多久,餘惜辭就偷偷摸摸的來到了門口,翁讓看到他,瞳孔有一瞬的放大,又抽動著嘴角移開了視線。
餘惜辭覺得他的表情有些怪,“保鏢大哥,你怎麼了?”
溫敘言聽見聲音,望了過去。
翁讓重新看向餘惜辭,視線直往他的耳朵上瞟,“您的耳......”
沒等說完,溫敘言毫不客氣的出現打斷,視線定在餘惜辭耳朵上掖著的花上,他很適合紅色,笑了下,“進來。”
餘惜辭現在看到他有點尷尬,但是為了見敘言哥尷尬也得上,隻是......他好奇的一邊往裡走,一邊還扭著頭問翁讓,“而什麼?”
翁讓看了眼自家老板,不說話了。
進到病房後,溫敘言在他又纏上繃帶的脖子看了一眼。
“還記得之前我說你沒地方去可以去我那裡,你說孤男寡男不合適嘛。”
餘惜辭沒想到敘言哥會突然提起這一茬,慌亂又害羞的點頭,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啪嗒”一聲砸到腳邊。
他傻眼的看著腳邊的花。
“所以現在我給你一個合適的名頭,成為我的法定遺產繼承人。”
“敘言哥!你給我帶花!不對,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