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還銀多少，銀錢從何而來？”康熙盯著胤禩，“胤禩，朕不是小九。”
小九比之小十還多了一份赤子之心，這也是這些年不管他如何與民爭利，他都對他多一分寬和的原因。
小十看似憨憨，但心中自有一份考量，看他如何對老八和小九就知道了，小十可不似表麵那樣，反而小九比小十更加憨直幾分。
“兒臣……兒臣……”胤禩不敢直視康熙了，快速低下了頭，“兒臣……可從兒臣年俸中扣除，每次扣除……扣除。”
最終也沒說出多少，大清和碩親王每年俸銀時一萬兩白銀加1萬斛祿米，親王世子是每年俸銀6000兩白銀外加6000斛祿米，多羅郡王是每年俸銀5000兩白銀外加5000斛祿米，郡王世子是每年3000兩白銀外加3000斛祿米。
至於貝勒甚至連郡王世子都不如，每年俸銀是2500兩白銀外加2500斛祿米，如今胤禩便是多羅貝勒，每年兩千五百兩，就算全部歸還，也得百年有餘。
“朕給你一條路，你如何將銀錢送出就如何要回？”康熙看向胤禩，“將銀錢要回，其銀錢歸屬的那位朝臣需將戶部借銀也歸還，朕可免除你與那些朝臣之過。”
胤禩敢不答應嗎？
他不敢，因為若不答應，隻怕那些朝臣下場也是被抄家，如今這樣，也是皇阿瑪給他留了情，不至於太過難堪。
“兒臣……遵旨！”胤禩跪在地上，將頭磕在地上，掩飾住滿臉的無奈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不甘與絕望。
“小九，將老八扶起來吧，小九福晉將老八福晉扶起來吧，”康熙抬手對胤禟和文瑤揮了一下。
“皇阿瑪，兒媳願意替八爺歸還，”八福晉甩開了文瑤的手，驟然抬頭看向康熙，臉上帶著堅定，“兒媳願意。”
“皇阿瑪，既然八福晉願意，那就對那些朝臣抄家吧，看來八福晉對那些朝臣很怨恨啊，對吧，八嫂~”文瑤臉上含笑，低頭看向八福晉郭絡羅氏，想要對她和胤禟挖坑，她也不會同意。
八福晉驟然看向文瑤，四目相對，八福晉知曉自己心思再次被看穿了，若真如此，那八爺和自己以及背後的安親王府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皇阿瑪，是兒媳著相胡言亂語了，多謝九弟妹提醒，”八福晉麵色立刻滿是愧疚，抬手將手搭在文瑤的胳膊上，緩緩起身。
仿佛剛剛的一切未曾發生一樣自然，八福晉又恢複了以往大氣明媚的郭絡羅氏，“爺，是惠淑給爺添麻煩了。”
“不怪你，是爺自己的錯，爺拖累了福晉，”胤禩眼神之中快速劃過一絲失落，背對著胤禟，沒有去看胤禟，轉身拉住八福晉，一臉愧疚的開口。
雖然氣氛有些凝重，這一次也不知道誰輸誰贏，仿佛八貝勒胤禩和九阿哥胤禟都輸了，又仿佛這裡麵也有贏者，比如得到銀錢的胤?。
再比如那位座上君王康熙，動了幾下嘴皮子，或許就能收獲不少朝臣歸還戶部借銀，最後背鍋的還是八阿哥胤禩，或者還有九阿哥胤禟，卻唯獨沒有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