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這人怎麼還有搞外聯的才華啊!
所幸白不歸還有一點優於雪竹,那就是他可以參加每周的組會——雪竹作為外包弟子,當然是不能的。因此,他在每周的組會上都是積極發言,極力向寧明昧展示自己身為老員工的、不可替代的核心競爭力。
雖然偶爾,舉著手的白不歸也會一時恍惚。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要乾什麼?
我不是臥底嗎?為什麼我在這裡舉手提問?
不過今天寧明昧不出現,白不歸也不再自我質詢。他懶洋洋地站在人群邊緣,等待散會。
林鶴亭有點招架不住,他對溫思衡說:“大師兄,要不然我們就……”
“咳。”
一聲幽幽的咳嗽,響徹整個縹緲峰裁雪殿。
眾人:……
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為什麼他們的師尊,今天還會來參加組會!
這算什麼,頭可斷,血可流,組會不能丟?
“師尊!”首先聲情並茂的是馬車上的十一他們,“你還活著!”
“師尊如今怎樣了!”
見狀,所有弟子們也反應過來,紛紛向寧明昧表達最誠摯的祝福。尤其是白不歸,因為方才的擺爛表現問心有驚,百分殷勤。
“師尊什麼時候來的!”
“哎呀,我們以為師尊重傷,正打算把剩下的時間用來討論應該給師尊買什麼樣的探病禮物呢!”
“師尊身體如何,身上發生了什麼,和齊掌門一起探險的感覺怎麼樣?”
寧明昧對係統說:“一個個的都是狼子野心。”
係統:“怎麼了,我看他們是真的關心你。”
寧明昧:“指望著用對我噓寒問暖水時長,好壓縮掉他們自己的彙報時間呢。敢在我麵前耍小聰明,今天一個都彆想跑。”
係統:……
將噓寒問暖視作狼子野心,到底是什麼給了寧明昧這樣惡毒冷漠的心腸!!
寧明昧:“咳。”
輕輕的一聲咳,讓所有人脊背生寒,再也不敢開口。寧明昧道:“你們的噓寒問暖,倒是讓我很感動。看來,你們不僅把我視為學術上的導師,也把我視為生活上的導師。而我呢,目前來講,卻隻了解你們學術上的動向……”
縹緲峰弟子們集體打了個寒顫。
寧明昧:“因此,我決定更多、更用心地幫助你們未來的發展了,從學術到生活,從成績到德育,從思想到生活,務必要做到知行合一。從方才的話裡,我可以看出,諸位弟子對我這個師尊的身體,是十分關心了解啊。可惜我呢,這一個月都在外麵,對於峰內弟子的每日動向,對你們的生活狀態,都是有點不甚了解。這讓我心中十分不安啊……要是有個弟子,能每日向我集中彙報一下,讓我能更好地關心你們,就更好了。”
眾弟子顫抖,隻有白不歸,好像發現了什麼。
!!
寧明昧說的這種能力,這算不算是不可替代的競爭力?
寧明昧道:“行了。多的話不說了。從現在開始記時,每個人彙報。正好,我也有了一點新的進展。”
……
寧明昧這廂組會開得熱鬨。那邊發髻符修,也從慈幼莊後院回來了、
“……原來是前幾天,慈幼莊的莊主和副莊主都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鎮子上的人瞧孩子們餓得可憐,暫時把他們領回去了,等朝廷再派人過來時,再把孩子們送回這裡。”發髻符修說,“怎麼辦,買主死了。雖然死得挺奇怪的,但這不包括在咱們被提的需求裡。要不然咱們這單結了,回去稟告閣主吧?”
他瞧見馬尾符修站在院子裡的一處,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皺了皺眉,大聲道:“你擱這兒……”
“噓!”
馬尾符修飛身過來,捂住他的嘴。
發髻符修:??
“小聲點,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發髻符修一愣,肌肉已經僵住:“難道是,天天天、天衍教的人?”
魔教之名,天下皆知。
發髻符修說著,就要拔符。馬尾符修立刻說:“不,不是魔界的。是名門正道,是清極宗!”
發髻符修:……
“你擱這兒擱這兒呢,清極宗的有什麼好緊張的,我還以為是明華穀的呢。”發髻符修一下就鬆了口氣,“清極宗是天下前二,和我們這些天下前三又不是一個賽道的。你一臉驚恐做什麼?……等下,清極宗?”
那可是天下前二仙門啊!
儘管修行賽道不同,但天下前二仙門的名字,始終是刻在每個修士的心中的。發髻符修忽然想起一事,心中一喜:“之前打賭時,那位仙尊說,要邀請我們去他們宗門修行一段時間?”
馬尾符修:“嗯……”
怎麼感覺馬尾符修的心情沒有方才那麼高昂了。可發髻符修的心情卻高昂起來了:“也就是說,我們要去清極宗交換啊?!”
那可是清極宗啊!
天下第一劍宗,那可是劍!哪個修士小時候最喜歡的不是劍呢?哪個修士小時候沒聽過天下前二宗門的威名呢?
發髻符修一下就高興起來了。原本以為要去哪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打黑工,沒想到如今卻是能去正大光明的清極宗。
可他看向馬尾符修時,卻發現那人看著他的表情很怪。
非常怪。
發髻符修:“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好像你覺得我很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