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請求(1 / 2)

辛雁愣神之際,一旁的秦氏餘光瞥向她。

她的視線在兒子與辛雁二人之間來回徘徊,最終無奈歎了一口氣。

喻栩洲見秦氏莫名歎氣,不禁皺眉疑惑:“阿母何故歎氣?”

聽此一問,秦氏眨眼,故作愁相,無奈輕笑:“膝下有一個不省心的兒子,如何不歎氣?”

“?”

喻栩洲挑眉,被秦氏此話說得不明所以。

辛雁收回思緒,注意力也被秦氏此話吸引:“母親可是在說夫君?”

秦氏斜眼瞥了眼辛雁,而後又再搖頭,再度哀歎了一口氣,忽然衝麵前二人說道:“你們兩人,成婚也有些時日了吧?”

喻栩洲聽後,嘴角微抽,心中一陣無語,忽然插嘴道:“...阿母這是哪裡話,今兒才算第十日而已。”

秦氏因喻栩洲這一插嘴舉動,不悅皺眉,眯眼沒好氣般瞪了喻栩洲一眼,又道:“十日怎了?我可聽說,你夫妻二人,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是同房分塌。一人睡床,一人睡軟塌。從不同床而眠。你小子,跟我解釋清楚,這又是怎地一回事?”

“?!”

聽秦氏這話,喻栩洲與辛雁同時扭頭看向對方,二人視線相對,均是露出了驚詫神情。

“母親,您是如何知道的?”

辛雁深吸一口,是怎麼也未想到,秦氏竟會如此關心她與喻栩洲的就寢問題...

喻栩洲瞥了一眼一旁的辛雁,隨即又再扭頭對上了秦氏審視的目光,無奈歎息:“阿母,你也知道。我如今正在養傷...何必為難兒子呢...”

“......”

見喻栩洲一副頗為為難的無奈相,秦氏捏緊手中帶血繡帕,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吸了吸鼻子。

忽然低低說道:“不是阿母為難你,而是...阿母沒有多少時日了...”

“......”

聽此,喻栩洲與辛雁紛紛無言,整個室內再度陷入一陣死寂之中。

喻栩洲藏於袖中的雙手,暗自捏緊成拳。

此時此刻,他好想安慰阿母說:不會的,她的病一定能好。

可...

他說不出...

"不談這個。"秦氏理了理情緒,抬眸再度看向喻栩洲,忽地一笑,臉上再無方才所流露出的苦悶神情:“昨日,你阿父前來與我說,明年春闈便是會試了。他說,他也不指望你中會元。但起碼,彆丟了侯府的臉。連個舉人都考不上。”

“......”

聽此,辛雁餘光不禁往一旁的喻栩洲身上瞟。

說起明年春闈,她倒是莫名想到了她弟弟辛憶榆。

雖然辛憶榆還未到年紀,但說起來,喻栩洲作為二品官員的嫡子,如今可還是在國子學讀書。

她阿父剛從四品升至從三品。那也就是說,她弟弟辛憶榆,不久後也是要跟著喻栩洲前去國子學讀書?

?!

似乎是聯想到了,弟弟今後還得依仗喻栩洲照拂這事。

辛雁心下一驚。

該死,她怎就忘了這一茬!

自成婚以來,她可沒少跟喻栩洲吵。這若是待他傷好,回去學堂。以阿弟那般軟弱的性子,若是無人照拂,又豈能讓她放心?

“嗬,父親倒也真是,不來親自與我說。竟托阿母,特意來轉告,貶兒子一番。兒子就算沒那本事考中會元,但也不至於連舉人也考不上吧?否則兒子這些年的書,豈不是白讀了?”

“如今你身上傷勢未癒,在家也歇了許久。過久不去學堂,終究會引人詬病。我瞧你阿父下手也不是很重。若是可以,阿母覺得,下月初你便回去讀書,如何?”秦氏眼中又帶上了莫名的遺憾,接著又似為掩蓋情緒一般,衝喻栩洲笑了笑,又道:“明年春闈,阿母...等你的好消息。”

母子對視,竟是莫名傷感。

喻栩洲聽秦氏此話,忽地一怔。

京都能人,大有人在。即使知道,喻栩洲可能考不中。但秦氏心中還是期盼著,他會考中。

喻栩洲低垂腦袋,未再同秦氏對視,他緊抿下唇。

“是...兒子定不負阿母期望。”

不過一會,喻栩洲則被辛雁攙扶出了秦氏臥房。

二人出來後,守在門外的兩名護院分彆上前,替辛雁扶住了一瘸一拐的喻栩洲。

辛雁低垂著頭,腦中仍在思考辛憶榆的事。

直到他們出了秦氏的院落,走出了一小段路後。似是察覺出辛雁的怪異,喻栩洲示意攙扶住自己的護院停下腳步。

隨即便扭頭,往身後跟著的辛雁看去:“若有何事,便儘快說。彆跟在後麵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弄得好像我欺負你了似的。”

辛雁停下步子,抬眸對上喻栩洲的那副滿是不耐的表情,緊咬下唇。

又是這樣,方才在母親麵前時,他明明還很和煦。現下出來後,他對她竟又換上了這副刻薄的態度。

喻栩洲如此在母親跟前做戲,私下又如此待她。

辛雁心中自然是有氣的。

可現下,終究是她有事求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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