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崽子早就在周末上跆拳道課了,這會兒又挑了一個美術班上。沾了二爸的尹心硯就不下地走路了,他被抱著參觀了幾層樓,對什麼都興趣缺缺。
“崽崽,你有什麼想學的嗎?”尹淨嶼問。
“唔,武術?”
“容易受傷。”
“書法?”
“老師的字……算了,你可以跟四爸學。”
“油畫?”
“顏料對崽崽身體不好。”
……
其他家長麵麵相覷,心硯家長可真嚴格啊。
“……有沒有做遊戲的興趣班?”尹心硯不想上課。
尹淨嶼翻著宣傳冊,還真找到了一個,不過是兒童編程,真的在電腦上做遊戲,被他以有輻射pass掉了。
“要不試試芭蕾?正好跟京京一起。”喬伊提議。
芭蕾?這項舞蹈運動尹淨嶼隻是有聽過,由於不了解,他也想不出什麼缺點。
小幼崽也沒聽說過。芭蕾,給他的感覺跟泡芙、鬆餅差不多,是什麼好吃的東西嗎?
尹心硯饞了,“爸爸,我要這個!”
“太好了,兩個孩子一塊,互相也有個照應。”喬伊倒是很滿意這個結果。
尹淨嶼覺得也是,“嗯,那就芭蕾了。”
時間有些晚,尹心硯餓的咕咕叫,不想再上體驗課。尹淨嶼給他報了名,定好上課時間就帶崽崽一起回去了。
“芭蕾?大哥,你是認真的嗎?”晚飯間,餘年問起幼崽課外班的情況,得到了這麼一個回答,差點沒被噎死。
葉元澄也不太了解,“芭蕾是什麼,吃的嗎?”
“舞蹈。”尹淨嶼知道的就這點。
餘年想通了,“學點也好,時代不同了,思想也要跟上——崽崽什麼時候上課?”
於是幼崽的第一節課外班,三個爸爸請假的請假,起床的起床,都過來陪著了。
尹心硯換上了白上衣,黑短褲,一臉懵地被老師牽去教室一角壓腿,“爸爸們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老師麵無表情地回答,尹心硯被唬住了,不敢說話。
餘年再次將視線投向擺滿一整麵牆的獎杯和獎牌,感覺非常不妙。自古嚴師出高徒,所以崽崽的老師——
“嘶!”尹心硯疼得咬拳頭,“不可以了……”
“還可以。”老師冷靜得像一台機器人。
尹淨嶼不忍心再看,乾脆背過身;葉元澄感同身受,眼眶紅了一圈;餘年咬緊下唇,眼睜睜看著幼崽劈了個橫叉,還是超過180°的那種。這還沒完,小幼崽又被老師掰來折去,餘年深吸一口氣,捂住了眼睛。
再起身,幼崽臉上沾滿了淚水。
老師表情全程沒變化:
“腳背繃,繃,再繃。”
“一位,二位,三位,好,換。”
“腿高點,再高,ok。”
……
五十分鐘眨眼間過去,汗水代替了淚水,尹心硯麻木地跟老師說再見,奔向爸爸們。
“尹心硯。”老師喊住他。
小幼崽刹住了腳步,乖乖聽老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