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梨低頭看了眼備注,點了“嗯,是叫餘年。”
同事表現得也太平靜了,李越納悶,“你怎麼一點兒都不驚訝。”
“不就是跟一古人同名嗎?為什麼要驚訝。”徐梨反而覺得他大驚小怪。
李越倒吸一口冷氣,像是聽到了什麼恐怖故事,“我說的是還活著的‘餘年’,你真沒聽說過他?”
“欸,你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嗯……”徐梨摸了摸下巴,搖了搖頭,“沒想起來。”
“你前幾天看的那部恐怖電影叫什麼名字?”
“《撞鐘》啊。”
“它改編自誰的小說?”
徐梨:“!”
“不會吧,心硯的四爸是那個暢銷小說家?”
李越點頭,“我去過餘年的簽售會,剛才來送心硯的確實是他本人。”
“……心硯小朋友真幸福啊。”徐梨不敢想象,她要是有這麼多帥哥精英爸爸,會是多麼幸福的小女孩。
李越很難不讚同。生活在同一屋簷下,要簽名多方便,說不定還有機會一窺原稿。
尹心硯打開貼了他名牌的櫃子,意外發現了一盒草莓大福。他盯著大福,腦海裡浮現出林小軟偷摸摸把它放進來的畫麵。
林小軟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想不明白,於是直接拿出來去問本人:
“這是你的嗎?”
林小軟正在和其他小朋友玩騎士遊戲,瞄見揣草莓大福過來的尹心硯,停在原地不知所措:
“是、是我帶來的。”
“你不小心放到我櫃子裡了。”
“不是不小心,”林小軟低頭絞手指,最後鼓起勇氣道歉,“昨天說你是愛哭鬼,對不起。草莓大福是我媽媽做的,送給你,你可以原諒我嗎?”
尹心硯呆呆地聽著對方的道歉,又看了一眼精致的草莓大福,耳朵變紅,“我、我原諒你。”
目睹兩個孩子和好的徐梨很是欣慰,昨天果然是她打開的方式不對。
“老師!羅弋把我發圈扯掉了!”喬京氣衝衝地找到徐梨告狀。
小女孩紅了眼圈,烏黑長發散落,眼看著就要哭了,徐梨忙蹲下來安撫她,也叫來了羅弋:“弋弋,你為什麼扯京京的發圈?”
羅弋背著手,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她紮辮子醜死了。”
喬京“嗚哇”一聲大哭起來,徐梨來不及哄,隻聽羅弋再次補刀,“哭的樣子更醜了。”
“你不可以這樣說話。”尹心硯學二爸平時的樣子,表情嚴肅地教訓羅弋。
徐梨還以為幼崽是過來幫忙的,下一秒,尹心硯把羅弋推、推倒了。
羅弋摔了個屁股墩,臉皺成了一團,眼淚汪汪。哥哥羅遊正在給教室後麵的花澆水,過來見到了這一幕,又推倒了尹心硯。
尹心硯很快爬起來,跟羅遊打架。
徐梨懷裡還抱著哇哇大哭的喬京,腦子轉不過來。昨天的敵人和好變成了朋友,昨天的朋友在今天變成了敵人……這些小孩子,是來索她命的嗎?
幼崽還沒什麼打架技巧,隻是推推搡搡,不服輸地瞪著對方。羅遊的指甲又尖又長,稍一使勁,在對方手臂上劃了一道淺淺的口子,細小的血珠冒出頭,尹心硯又懵又疼。
“啪啦!”教室後方的花盆同時碎裂,突然的巨響使得喬京止住了哭聲,打架的幼崽也停下了動作。
幸而小孩子們都跑到前麵圍觀,沒人因此受傷,徐梨挨個檢查了遍,最後發現了尹心硯的傷口。
她趕緊拿來醫藥箱,給小幼崽處理傷口。羅遊意識到對方的傷是他造成的,內疚地一動不動。
尹心硯手臂上多了個兔子圖案的創可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