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為道：“理當如此。”
“但我另有一事要問。”胡不為的目光緩緩滑落，從秦小將軍的臉上，掉在了他的手腳上：“你說你在拖住大妖貪狼時，斷了一手一腳……但我見你此時手腳俱全，行動自如。”
秦小將軍笑道：“景天將軍手中有靈丹……”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臉色驟變，已經反應過來，為何胡丞相會這樣開口問他。
景天將軍是雲流浪破的弟子，她手中的靈丹妙藥，自然來自雲流浪破。
而之前沈玉記憶中所見，東都人群中混做人類的……銀色骨架的偽人……方才陛下才說過，全是吃過雲流浪破靈丹妙藥，起死回生之人。
他臉色一變，抬頭四看，隻見胡不為眉眼沉鬱，金光羽臉色也不十分好看，便知道這關他到底是過不去了。
他要怎麼證明他自己是他自己？
秦小將軍道：“請陛下賜刀，銀骨或是白骨，剖開血肉自可見分明。”
沈玉雙眼可見人體內部骨頭形狀與顏色，然而她已經死了。此時此刻，要證明他仍然是人，而不是偽人……隻有這一條辦法可以走了。
秦小將軍容顏冷峻，眨眼間已經下定決心。
眾人都蹙眉望著他，為這突然的轉變感到心驚肉跳。
方才還在談沈玉的善惡黑白，頃刻間事情波及到玉璧外其他人身上……竟到剖骨自證的地步……東都，難道會比前線更和平麼？
金光羽深深地看著他，道：“不必了，你叫什麼名字。”
秦小將軍低頭道：“秦釤。”
“隻要你能為國死戰，你的骨頭是什麼顏色，又有什麼要緊的？”
金光羽抬頭看向玉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