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雲綰歌嚶嚀一聲,抬頭,狐疑的看著薛珩,她都快被辣的燒著了,怎麼這廝一臉雲淡風輕?
“那個,攝政王,這菜的味道如何?可還合您口味?”
薛珩咽下一片魚肉,微微笑道,“府上的廚子著實不錯,該賞。”
這意思就是說菜合他口味了。
可明明他不吃辣嘛,記得以前,每次他吃飯,辣菜動都不動的全留給她了啊。
而就算他不忌口吧,偏愛吃辣的她,都覺得這些菜辣的恐怖,怎麼到他嘴裡,就沒感覺了?
雲綰歌乾笑著,“攝政王喜歡就好,那,多吃些。”
“本王一直在吃,倒是晉王妃,一直喝酒。這可不好,來,再吃些肉。”這次,薛珩給她夾了些糊辣魚肚。
雲綰歌小眉頭皺成了個川字,再不敢輕易入嘴了,到現在這舌頭還是麻的呢。
薛珩見她不動筷子,狐疑的問,“晉王妃莫非身子不適?還是覺得這些菜不合口味?”
“哦。”雲綰歌忙賠笑道,“本妃早上吃的晚,這會子不大餓。攝政王,您多吃些。來,本妃給你布菜。”
“嗬,本王自己來。”薛珩倒是自己來了。
隻是,也沒吃幾口,薛珩便在雲綰歌大眼睛的注視下,優雅的放下了筷子。
“本王吃好了。”
“啊?就吃這麼點?”看著滿滿一桌子菜,他也沒吃幾口啊。
雲綰歌覺得浪費。
薛珩輕笑,“大概本王早上吃的多了,這會子也不大餓。”
“額。”合著她這理由,給了他現成的。
隻是,她也沒法反駁,彆人說飽了,她也不好再逼著人吃。
實在是,她自己也不敢碰這辣了。
便命丫鬟將酒菜撤下了。
又上了茶來。
坐在這涼亭裡,吹著清風,喝著清茶,也是愜意的很。
喝了茶後,薛珩方拿出信箋,遞給雲綰歌。
雲綰歌怔愣,“這是什麼?”
“皇上托本王帶給你的。”薛珩道。
雲綰歌訝異,“皇上?”
想到赫連憐生那個邪氣的小皇帝,雲綰歌十分錯愕,他給自己寫信?會寫什麼?
她展開一看,頓時腦仁都疼了。
那龍飛鳳舞的字跡:小八,你這個沒眼光的丫頭,朕原還想接你入宮,做朕的寵妃,誰知竟做了北倉國的晉王妃。
哼,朕很生氣!
就這麼幾句話,洋洋灑灑的鋪滿了整張信箋,最後一句:朕很生氣,之後就沒了。
看到這些字,雲綰歌都能想象的到,那小子氣急敗壞的模樣。
隻是,做他的寵妃?笑話吧。
雲綰歌將信收好,隻當是那小皇子孩子氣的話,並未當真。
薛珩也並未問信的內容,當下,又喝了兩口茶後,便起身告辭。
雲綰歌命了人送,自己則癱坐在涼亭裡,長長的出了口氣。
謝安見人走了,這進了亭子內,問,“王妃,攝政王他,有跟您提什麼嗎?”
“什麼?”雲綰歌不解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