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平息收下紙條,僅僅看了一遍,就爽快地答
應了衛然的要求,並安排葛主簿辦事。
葛主簿萬萬沒想到平息會是這種態度,忍不住道:“平長老,你跟這個衛然以前就認識嗎?他是不是你的多年好友?”
平息搖頭:“我跟他認識還沒多久,連半年都不到。”
“那你為何對他如此言聽計從?”
聽到葛主簿的問題,平息收斂神色,鄭重道:“葛兄,我們守脈人在幽州這麼些年了,不過是自保罷了,在龍脈大事上沒有半點進展。我覺得如果真的能破局,關鍵就在衛然身上。”
葛主簿道:“他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
平息搖頭:“他比我說的還要更厲害。”
此時非常厲害的衛然正在和非常不厲害的耿三立聊天。
耿三立誠懇的說:“我相信偉哥這一次回來,絕不會是那麼簡單。如果你知道他的什麼計劃,請務必告訴我,我不會害偉哥的!相信我,我會想出一個周全的辦法,既達成偉哥的目標,又不傷害漁陽郡。”
衛然有些猶豫,他既然已經決定要破壞石盞的計劃,那麼要不要趁機借助耿三立這顆棋子呢?
耿三立又道:“我知道你在懷疑我的能力,彆看我樣子比較慫,膽子也比較小,但我能在太守身邊站穩腳跟,也
是有些本事的——全靠了我這聰明腦袋瓜。所以你不必懷疑我的本事,我懇請你把偉哥的計劃告訴我。”
嗯?剛才好像有人在我麵前自誇聰明?
你能有我這理科學霸聰明?
出於各方麵的考慮,衛然決定不借助耿三立這顆棋子,而是憑自己之力破壞石盞的事。
他對耿三立實在太不了解了,也沒有時間去了解這麼一個無關輕重的人。
不了解,那就是不確定性,這個時候衛然不需要不確定性。
所以他拒絕了耿三立,並以同樣誠懇的態度回複了耿三立,你的偉哥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計劃,是真心實意想要回報家鄉。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耿三立也不生氣,說打算自己跟偉哥談。
沒過多久,耿偉強就出來了,不但全身毫發無損,甚至很有精神,範維果然沒有對他怎麼樣。
耿偉強對衛然道:“範太守要見你。”
衛然有些奇怪,範維好歹是一個太守,而我此時僅僅是耿偉強的護衛,他為何要單獨見我?難道是耿偉強泄露了我的身份?
應該不是,耿偉強不會做那麼傻的事。
衛然有心詢問耿偉強和範維談話的內容及結果,但是此時耿偉強跟他的堂弟有說不完的話要聊,隻得作罷。
行,去就去吧,不過是一個太守罷了,我連囚雷穀主這種大魔頭都能應付,還怕一個太守不成?
於是衛然來到範維的屋子內,但是沒有坐,因為一個護衛是沒有資格坐的。
範維道:“衛護法,彆太客氣了,先坐下來喝口茶吧——譚青那杯茶好像還比較合你的口味?”
衛然製止住自己握刀的衝動,緩緩坐在椅子上。
範維笑道:“我老範雖然實力不算頂尖,但眼力還是有的,耿老弟的護衛居然會淩絕天魁步,你說稀不稀奇?”
原來是身法露了餡,也罷,反正我也有話要攤開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