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喬思然朝談煙笑笑,倒像是在寬慰她,“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談煙一愣,沒想到喬思然已經知道許承嶼要訂婚的事了。但一想又不對,本來分手了就不再牽連了,但現在思然姐懷孕了,他們斷得了嗎?孩子又該怎麼辦?
“那麼孩子呢?”談煙問。
喬思然淡淡地說:“孩子我會生下來。我會一個人把他/她帶大。”
“思然姐,”談煙握住喬思然的手,“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支持你。你既然決定了要把孩子生下來,那麼,我隻想你知道,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喬思然反握住她的,說:“我知道。”
***
談煙是無論如何都不放心喬思然一個人住老房子裡的。喬思然懷著孩子,還是頭三個月,胎兒不穩,她好說歹說,終於說服喬思然住她那去,起碼到胎像穩定些再說。
這麼說定了,談煙便陪著喬思然回家拿東西。
喬思然去了臥室整理東西,談煙留在客廳裡。客廳的櫃子上,放著兩個相框,一個緊挨著另一個。
談煙彎下腰,仔細看著裱在相框裡的照片。
一張是哥哥談爅的照片。
她以前沒見過這張照片。
照片的像素不是很高,看上去略微有點糊。
另一張是喬思然的。
是喬思然的單人婚紗照。
喬思然穿著拖尾型的婚紗,手裡捧著手捧花,幸福恬靜,好看的如水中花。
那款拖尾型的婚紗她倒是知道的,還是她陪喬思然去選的。
喬思然原本是想給談爅一個驚喜,選婚紗的時候就沒讓談爅陪她去。
她還記得,去試婚紗的時候,喬思然嘴角始終上揚著,一臉幸福。
後來驚是有了,喜是不談了。
老天真是太會捉弄人了。
婚紗照是談爅走後拍的。
那時,喬思然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無生氣。攝影師打電話來問婚紗照還拍不拍的時候,談煙本來是想拒絕掉的。哥哥都走了,這婚紗照還怎麼拍。但喬思然卻從她手中拿過手機,回答說:“拍!”
拍婚紗照的事情,談煙沒有多問。她隻知道,出院後,喬思然一個人去拍了照。她想,喬思然一定是不想留下遺憾。
談煙歎了口氣。挺直了腰,轉過身,正好看到喬思然推著行李箱站在臥室門口。
“思然姐……”
喬思然走了過來,從電視櫃上拿起裱著談爅照片的相框。
“這張照片是他被評為優秀消防員時拍的。我是從蘇寒那拿到的。蘇寒你還記得吧?”喬思然問。
談煙:“記得,是哥哥的同事。”
喬思然點了點頭。
“阿爅他一直忙,我那個時候在實習,也忙,我們竟連一張合照也沒拍過。”喬思然垂下頭,指尖細心地摩挲著相框,拂去不存在的灰塵,眼裡漸漸泛起霧氣。
談煙輕輕摟住了她的肩。
喬思然笑了笑,將兩個相框都放進了行李箱裡。
“走吧。”她說。
***
許氏集團總裁辦。
孫秘書敲門進來。
“許總,梁氏集團的梁總來了。”
許承嶼放下手中鋼筆,說:“讓她進來吧。”
梁倩昨天打電話給他說見個麵,說是跟許氏談合作項目。
梁倩既然說是談項目,他自然也就跟她談生意。
他對半導體那塊挺感興趣的,梁家在半導體行業就做得挺好,他倒也想聽聽梁倩要跟他談什麼項目。
門開,孫秘書引著梁倩走進來。
梁倩一身白色襯衫,黑色長褲,配朋克風金屬扣皮帶,黑色尖頭高跟鞋,簡單又乾練。
“許總。”梁倩打招呼,落落大方。
“隨便坐。”許承嶼起身招呼她,“咖啡還是茶?”
客氣有餘,熱情不足。
“咖啡。”梁倩朝孫秘書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