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完會後的當天下午,林悅就陸續收到了一些電子郵件,裡頭都是各個部門對於如何修補現有管理質量還有安全方麵漏洞的建議。
看得出來,大部分都還是在很認真地琢磨這個問題,儘力在找漏洞的,但也有自認部門的管理已經相當嚴謹,甚至比較敷衍了事的。
林悅讓範向秋將這些人的不同反應都一一記錄下來,以備以後觀察。
因郵件是發送給林悅但同時也抄送給最高管理層的,禹成誌和王大磊自然也看到了這些建議。次日兩人便來到沈宅向林悅彙報如何修補漏洞以及進一步整改提升安保措施的方案。
見這份方案已經儘可能地齊全了,林悅也沒有異議,便讓兩人依照這個方案去執行。
相似的事情,沈家旗下的其他公司也在同步進行者,儘可能地提升防禦等級,以便意外來臨之時,能將損失降到最低。他們可沒有這麼天真地以為楚嘯林隻單提了一個好安居,就不會對沈家其他的產業動手。
因為忙著各種布置防禦措施,無暇得空,這一天林悅便沒有去醫院送飯菜,隻叫了藍光把飯菜送了過去。
夜裡,林悅睡的正沉,一陣鈴聲陡然將她喚醒,看一下時間,淩晨一點半。
深更半夜來電話,可想而知必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果然,電話是某建築工地的安保隊長打來的。
他彙報說,就在剛才,他們巡邏時,發現有人在一棟才建了八層的大樓上鬼鬼祟祟,抓住後發現他是工地內一個專門處理建築垃圾的工人,名叫樓成。經審訊,樓成在被發現之前正在蓄意破壞電梯鋼絲繩,檢查後發現其中一條鋼絲繩已經被割斷了三分之一。
至於作案動機,樓成目前還一口咬定主要是不滿公司的製度太嚴格,一時衝動才搞破壞泄憤,不過此人閃爍其詞,明顯是在說謊,至於真正的原因,現在還在繼續審問。
聽到這個消息,林悅心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原本還有些殘存的睡意全都變成了冷汗。
可想而知,若是此人沒有被發現,那等到明日工人上班,將會發生多麼大的安全事故!
楚家,這是想直接用無辜者的生命來警告他們啊!實在是太惡毒了!
“老板,要報警嗎?”工地的安保隊長請示。
“先不急,”深吸了一口氣,林悅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怒火,冷靜地道,“你們對他刑訊逼供了沒有?”
安保隊長忙表示:“沒有,我們都知道輕重。”
“很好,先彆報警,我會馬上讓藍光過去處理這件事。”
“是。”
掐斷通話後,林悅馬上讓藍光前往工地,囑咐他務必要撬開樓成的嘴,讓他交代是誰指使他的,並囑咐必要的時候可以動手,但不能留下痕跡,免得對方反咬一口。
藍光走後,林悅又給秦瀟打了個電話。
她倒不是不準備報警,而是生怕楚嘯林已經準備了後手在派出所裡,萬一報警後出警的卻是他的人,那就很不利了。
秦瀟明白林悅的意思,當即表示這件事他來安排。
安排好這些事後,林悅便拿了本書邊看邊等消息。
大概過了一個半小時,藍光來電。
“老板,樓成交代了,他說自己是受了彆人的威脅才鋌而走險的。”
事情是昨天晚上大概九點左右發生的,當時他剛跟老鄉打完牌準備回宿舍,途中突然被人從後麵勒住脖子,還架了一把刀在他脖子上,並劫持到旁邊的小胡同中。
當時他還以為對方是搶劫犯,沒想大那人竟然反而給了他五萬塊,條件就是要他搞破壞,還威脅他說,這件事他就是不想做也得做。
樓成說,他本想著先答應下來脫身再向公司報告的,那個人卻連他姓什麼叫什麼,老家具體在哪裡全都知道,還說要是他敢報警或者告訴公司,就卸掉他一條腿,再去他老家把他老娘和閨女的眼睛弄瞎,讓他窮困潦倒一輩子。
樓成又驚又怕之下,最後隻好接受了對方的威逼利誘。
“我們確實在他宿舍的鞋盒子裡找到了五萬塊,不過樓成說那個威脅他的人從始至終都站在他的身後,沒有露過臉,所以他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被威脅的那個地方我們也去過了,前後幾百米內都沒有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