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鼓勵加忽悠之下,朱興福終於帶著他的保證,精神煥發地走了。
他一走,朱翠雲就警惕地追問朱興福說了什麼重要的事,唯恐這個曾經的小外甥對自家女兒動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林悅便故意輕描淡寫地說朱興福想要重新回學校,但又怕學校不肯再接收他,所以想問問父親能不能幫幫他。
朱翠雲一聽是這件事,心立刻就放下了,也不摻合這件事,隻說讓林丙清自己看著辦。
林丙清對章老太有意見,對朱興福的母親也多少有些意見,但這份意見從來就不殃及無辜的晚輩們,當下便表示他會幫這個忙,而且趁現在開學還不久,這兩天就去把這件事給辦了。
這件事暫時就這麼過去了,等到吃了晚飯,林悅隨便找了個詢問生意的借口,就把老爸和大哥給請到四樓去了。
而後,林悅這才把朱興福今天真正的來意對父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朱興福輟學後就一直在城裡找工作,可他今年
也才十七歲,都還未成年,很多地方都不好要他,他就弄了輛三輪車給人家拉貨。
半個多月前,他在拉貨時無意中看到朱美菊和一個男人偷偷摸摸地在一個角落裡說些什麼,就鬼使神差地湊過去聽了一耳朵,結果親耳聽到兩人在吵架,男人埋怨明明兒子是自己的,卻要叫彆人爸爸。而朱美菊則笑罵男人不懂得享福,有人幫他養兒子難道還不好。
聽到這裡,林丙清和林培國也都忍不住滿腔地憤怒。
“興福真這麼說?浩浩真的不是你舅舅的孩子?”林丙清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猛然站起。
林悅點頭:“那男人還說,覺得兒子越長越像他,還是趕緊趁朱嶂青沒發現之前弄一筆大錢過來。朱美菊說她也一直在想辦法,可是我們家油鹽不進,就是不肯漏點指縫給他們,她也沒有好辦法。那男人就想了個鬼主意,說是可以演一出戲,假裝浩浩被綁架,然後再讓舅舅向咱們家借贖金,到時候就算搞不到一
百萬,弄個五十萬也不成問題。”
“這兩個…兩個王八蛋!做他們的青天大白夢!”林丙清恨的直咬牙。
林培國也十分生氣,但他卻比父親略理智一些,忙問:“興福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嗎?”
“嗯,知道,當時興福哥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後來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就多留了個心眼,偷偷地跟著那個男人,還打聽了那個男人的身份。”林悅冷冷一笑,譏諷道,“說起來那個女人還真是個長情的人,那個男人就是當初她第一次嫁人之前就有謠言傳出的那個有婦之夫。”
也就是說,實際上,朱美菊雖然先後嫁了兩次,可和那個奸夫這麼多年來卻始終保持著奸情關係,從沒有真正分開過。
而林悅的舅舅,則是繼朱美菊的前夫毛啟平後,第二個戴綠帽子的。
“離婚,必須讓嶂青和那個女人馬上離婚!”林丙清氣得都發抖了,繞是他心胸再寬容,遇到這種事情
也絕對無法容忍。
林培國也重重點頭地支持,心裡頭對那個曾經叫舅媽的女人厭惡到了極點。
好在他們倆雖然正怒火上頭,林悅此時卻已經完全是理智狀態,當下勸道:“爸爸,您先彆急,這婚肯定是要離的,這對狗男女的真麵目肯定也是要揭穿的,隻是眼下還不是時候。”
“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我是一天都忍不下去了。”林丙清難得的失去了方寸,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刷新他的三觀和底線了,絕對無可容忍。
林悅道:“等到我們有充分證據證明浩浩不是舅舅親生的之後,那個女人這幾年把舅舅哄的跟什麼似的,如果我們沒有實際的證據,舅舅很可能被一哄二哄地又相信了那個女人。”
“可是怎麼證明那孩子不是嶂青的啊?”林丙清擰緊了眉頭,“那個女人肯定是不可能承認的。”
“這件事不難,就是可能要花點時間和關係。”林悅對此卻早有打算,“我聽說現在已經有DNA親子
鑒定技術,到時候我們設法拿一些頭發便可以去做鑒定。”
“做,一定要儘快做,我會讓人搞到他們的頭發。”林丙清一聽還有這個方法,立刻毅然地道,隻是拿幾個當事人的頭發,這點事他林丙清還是辦得到的。
林悅點頭,提醒道:“最好是連發囊一起拔下來,而且既然要做親子鑒定,那就索性把朱美菊的女兒和毛啟平的鑒定也一塊兒做了。”
林丙清就要往外走:“我這就讓人去安排。”
“爸爸彆著急,”林悅連忙拉住他,叮囑道,“這件事在沒有出結果之前,可千萬不能讓媽知道,至於三姨和小姨那邊,也先不要說。省得一個不小心就被那女人給察覺了,到時候事情就會多很多變故和麻煩。還有,我們行動時也千萬要小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