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
死變態!
林悅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了一句,隻是臉上依然帶著笑容看著許皓然的鏡頭,卻不知道聽到這句話時,許皓然那被相機遮住的眼睛頓時微微一縮,平生第一次暗動殺機。
也許那個日本人說這話時很篤定這窮鄉僻壤地肯定不會有人聽得懂日語,這才肆無忌憚地說了這麼露骨的話。
可是很不巧,他許皓然恰恰是懂得一點日語的人。
隻是,他心中剛動殺機,脊背上立刻如刺針芒。
這讓許皓然突然想起了舅舅蘇樂生曾在一次練武中告訴過他,現在雖然已經是武林門派林立的時代,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不能以常理推測的高手,還有一些常年浸淫在殺道中的人,他們的感覺往往非常靈敏,旁人一有殺機就能立刻體會到。所以,若是遇到這種人,務必得十分小心。
而現在,他的殺機顯然被哪個高手察覺了。
該怎麼補救才能不連累小悅他們?
電光火石間,許皓然已經心有主意。
下一秒,他非但沒有藏著掖著,反而停下拍攝,轉過身滿臉厭惡地瞟了一眼那個西山君。
他這一眼,成功地引起了那個西山君的主意,視線很快就從林悅身上轉移到許皓然身上來,很是詫異地打量了幾眼許皓然。
油膩眼鏡男一直緊跟在西山君旁邊,此時自然也看到了林培國等人,頓時下巴很倨傲地一抬:“老板,這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好讓我們考慮一天的嗎?”
賣玉人看似陪笑實則卻十分自得地嘿嘿了兩聲:“我這玉的名氣太大了,人家慕名而來這個我總不能阻止吧,再說,我這不是還沒賣給他們嘛?”
許皓然突然沉著臉道:“十萬就十萬,我們買了。”
林悅有些訝然地看著許皓然,但轉念一想,許皓然來談價力度肯定會比大哥大,爭搶起來反而更逼真,
便不說話了。
“不好意思啦,剛才我說十萬你們非要還價,現在那可就不是這個價了。”賣玉人很是狡猾地道,並不掩飾自己的貪婪。
“老板,你這樣坐地漲價可不厚道啊?”許皓然臉色更沉了。
賣玉人的臉皮卻非常厚:“這位老板,話可不能這麼說,這麼大的玉可是非常難得的,我當然是誰更有誠意就給誰。”
許皓然哼了一聲,敵意很濃地警告道:“那也要看看對方都是什麼人,難道你為了掙錢,連國家曾經的恥辱都忘了?”
說著,極為不友善地瞥了一眼那個西山君,隻差點沒直接喊對方是日本鬼子了?
“對啊,那可是日本鬼子,你要是把這玉賣給他們,就是不愛國!”林培軍從小就受愛國主義教育,對這個侵略過祖國,曾令祖國陷於水深火熱許多年的國家一直都很有惡感,此時忍不住也鄙視了一句,不想
無意中正好配合了許皓然。
他們倆一唱一和,明顯排斥對方,那個西山君卻依然微笑著,仿佛既有風度,不但並不和他們爭辯,還微微伸手阻止了油膩眼鏡男上前。
倒是那賣玉人愣了愣後,居然很是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你們彆拿大帽子壓我,這都什麼年代了,我就賣個玉,跟愛不愛國有什麼關係?再說,這日本人買玉,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你們要是這麼有能耐,怎麼不讓國家禁止他們來中國呀?”
林培軍頓時語塞。
許皓然也氣得發抖,衝動之下,怒視賣玉人:“反正這玉不能賣給日本人,你究竟要價多少,直接說,小爺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