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的威脅
林培國猶豫了一下:“那個達吾提的大女兒,就是那個和你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她…她…”
林培國“她”了好幾次都說不出口。
西日阿洪卻是沉著聲直接說了出來:“達吾提的大女兒她今天上午去給一批路過的外鄉人當向導的時候,給人欺負了。”
“被人欺負?”林悅起先還沒反應過來,但隨即便想到了一種可能,“是那種不可能原諒的欺負嗎?”
林培軍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情,不禁也睜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難道就像是春英表姐一樣?”
林悅立刻瞪了林培軍一眼,怪他隨隨便便就把毛春英的隱私說出口。
林培軍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露出了討好的笑容,表示知道自己說錯了。
許皓然很體貼地看向彆處,假裝自己沒有聽到。
林培國也瞪了口無遮擋的弟弟一眼,這才點點頭:“事情發生後,大叔他們往南追了大半天,都沒追到那群外鄉人,我們去的時候他們剛好回來,聽到汽車聲還以為那群畜生還敢回去,這才誤會了。”
林悅愕然,而後眉頭不禁緊緊蹙起,原來,那個女孩子並不是生性害羞,而是剛剛才遭受了…
“那她的父母以後會怎麼對她?會不會連自己親生女兒都嫌棄?”
林悅一下子就想到了當年小表姐毛春英所經曆的一切,當下最關心的不是誰欺負了她,而是生怕這個同樣小小年紀就遭受傷害的小姑娘,在被軀體被蹂躪之後心理上還會再受到二次傷害,
西日阿洪卻是十分奇怪地反問:“阿娜紮被人欺負了,為什麼反而要被嫌棄?”
見西日阿洪似乎以為這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林悅不禁回想當時要拍全家福時的細節,確實是不曾在達吾提和他妻子的臉上看到過類似嫌棄的神情,相反,她母親幾乎是全程都摟著自家女兒的,頓時舒了口氣。
“那就好,做壞事的是惡人,阿娜紮沒有任何的錯,確實不應該被嫌棄。”
西日阿洪點頭:“雖然達吾提他們沒有抓到那些惡人,但真主一定會懲罰他們的。”
林培軍忿忿地道:“最好是讓那個畜生變成太監,讓他一輩子都沒法再害人!”
林培國卻想的更多,道:“那個變態連這麼小的孩子都欺負,所以我們還是防著點,還是在人多的地方紮營比較好。”
聽說是這個原因,其他人自然沒有再反對的理由,最後大家還是在營地邊上將就著搭了一大一小兩個帳篷,小的林悅和大哥林培國一起住,其他人則住大的帳篷裡。
這樣雖然擁擠了點,但因為始終會安排兩個人
輪流在邊上的汽車裡守夜,倒也能將就一晚。
雖說男女有彆,但為了讓大哥放心,林悅還是乖乖地應了。
西日阿洪道:“不但是小悅姑娘,今天晚上最好除了上廁所,大家哪裡也不要去,因為現在那達慕已經結束了,明天大家就都要返程回家,很多人都會在夜裡進行最後的狂歡。到時候若是不小心被哪個醉漢衝撞到了,難免麻煩。”
出門在外,自當安全第一,林悅等都點頭答應,表示知道輕重。
是夜,營地裡果然一片鬨哄哄的,到處都是濃濃的酒味和男人們的大嗓門,還有很多人圍著篝火猶自載歌載舞的,煙火濃鬱地,熏的蚊子都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