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許皓然自然蘇醒,側頭望向昨日刻意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外麵的天空已經蒙蒙亮。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表一看,指針正好指向五點整。
許皓然微微一笑,起身穿戴整齊,打開了房門。
冷冽的空氣瞬時撲麵而來。
抬眼,便望見了小溪對岸的山坡和田野都籠罩在一片薄薄的白霜之中,宛若細雪初至。
許皓然走到房間前麵的陽台上,舒展著手腳。
忽然,他聽到二樓傳來一聲輕微的關門聲,便探身向下輕喚了一聲:“小悅?”
二樓的圍欄前很快出現了林悅的身影。
“皓然哥,怎麼起這麼早啊?”樓下的林悅含笑仰望,隨著她的話語,口中輕輕地呼出了一股白氣。
天氣,明明相當地冷,頭頂的蒼穹也因陰雲密布而沒有露出一絲的純淨之色,想來不是雨天也是個陰天。
隻是雖然天公不作美,但一看到林悅的笑容,許皓然依然覺得心中如有陽光灑落,溫暖而明亮。
他本能地回以自然的微笑:“昨夜睡得很好,就自然醒了。”
“那…等下跑步去?”大家都是早起的自律之人,自然無需什麼再多睡一會的客套話,林悅便索性直接邀請。
“好啊!”許皓然立刻輕快地下樓來。
兩人輕手輕腳地下樓,幾隻小狗立刻就圍了過來。
因為飼養的很精心,安安在懷孕前後都得到了非常好的照顧,這幾隻小狗都繼承了母親的優良基因,訓練之後,很快就相當地有靈性。
此時見小主人和客人下樓來,隻是低低嗚咽了幾聲,並不亂叫,隻是跟前跟後地撲著兩人的褲腿玩耍。它們的母親安安卻並不近前來,隻是安靜地趴在了狗屋門口,充滿溫柔和慈愛地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們。
等到林悅和許皓然洗漱完,帶著小狗們一塊出門時,安安仍是一動不動地守在家中。
許皓然問:“我們不帶安安一起出去嗎?”
林悅隨手關上院門:“現在爸媽還沒醒,安安是不會離開家門的。”
“為什麼?”許皓然很是好奇。
林悅帶著他來到小溪對麵的一處小操場上,一邊做熱身動作,一邊跟他講了一個故事。
“去年中秋節,半夜三更地時候,院子裡不知怎麼爬進來一條一米多長的劇毒蝮蛇,安安立刻就大聲地喊了起來。等我們全都起床來到院子,才發現它的腳下竟然死死地按著一條蝮蛇。”
許皓然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是毒蛇?”
“嗯,”林悅點點頭,“那條蝮蛇足足有一米多長,蛇身緊緊地纏繞在了安安的腿上,當時我們也都差點嚇得半死,好在安安機靈,並沒有被毒蛇咬到,隻是一條腿被毒蛇纏傷了,修養了好幾天才好。自從那次以後,隻要樓下沒有人,安安就不會離開家裡半步,平時溜達也隻會選擇家裡人多的時候在屋子周圍繞幾圈,很少跑遠。”
“安安真是又勇敢又懂事,”許皓然不由更是敬佩,同時也是一陣後怕,“你家院子收拾的這麼乾淨,怎麼會有毒蛇呢?”
林悅做著標準的下蹲動作,目光瞥了某個方向一眼:“當時我們也懷疑是有人惡意放進來的,隻可惜沒能抓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