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現場,了解了一些情況,並當眾收了林悅的兩百元,證明林悅的承諾有效後,留下同事繼續取證收集那些歹徒的模樣信息,自己則和林悅一起去醫院。
到了醫院,林悅直奔急診部門,就見母親朱翠雲正披頭散發地緊閉著雙眼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人事不知,衣襟上都是斑斑血跡。
林悅的眼淚終於刷地衝了出來,顫聲問守候在床邊的大哥:“大哥,姆媽怎麼樣了?”
林培國也是雙眼發紅,一邊向她伸手,一邊低聲道:“醫生說生命危險應該是沒有的,但肯定腦震蕩了,還有些內傷,具體的還要觀察一陣子,等姆媽醒來才能進一步判斷。我已經打電話給爸爸了,爸爸應該等會就能過來。”
林悅紮進大哥的懷裡,雙肩不住地顫抖。
林培國含淚道:“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姆媽她們,要是當時我在攤上就好了…”
“是我沒保護好翠雲妹子…”一個歉意的聲音從旁邊的病床上傳來。
林悅抬起淚眼,看到了同樣臉色蒼白的何寡婦。
她的臉上沒有傷口,但左邊的手臂卻被掛了起來,
顯然也傷了不輕。
養女毛春英就守在她身邊,臉上也還有淚痕。
“嬸子,是我們家連累了你,應該是我們對你說對不起…”林悅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淚,從大哥懷裡直起身,走到了何寡婦的旁邊,“嬸子,你的手傷的重不重?身上還有沒有彆的傷,還有表姐,你有沒有傷著?”
“小悅,我媽骨折了…”毛春英紅著眼,“我們都被那群歹徒用棍子打了好幾下,還挨了他們幾腳…”
“你們是當事人,具體說說當時的情景。”張同誌對何寡婦和毛春英道。
何寡婦便抹著眼淚道:“當時我們正在做生意,那群人就突然衝了上來,什麼也沒說就直接用鐵棍砸我們的攤子…翠雲就衝上去跟他們拚命,咬了一個人一口,其他人看見了就馬上轉頭打她。我們上前幫忙勸阻,也挨了幾棍,後來那個被翠雲咬了的人打破了翠雲的額頭,見她頭上都是血,才一哄兒地都逃了,逃走時,還有人回頭警告說以後不準我們再擺攤,要不然就直接把住的房子也砸了。”
林培國含淚道:“我聽到有人報信後趕過去時,那些歹徒都已經不見了,我隻能趕緊先把我媽媽送到醫
院來。”
兄妹倆看著還在昏迷的母親,眼睛又紅了起來。
張同誌安慰了他們幾句,又讓何寡婦母女儘量地回想那些歹徒的模樣,有沒有什麼明顯特征,尤其是當時被咬又砸傷了朱翠雲的那個人,被咬到了何處等等。
就在這時,一個醫生進了門。
林悅和張同誌都忙轉向他,追問具體傷情。
醫生認得林悅,衝她微微地點了下頭,然後把具體的傷情說了一遍。
聽到醫生說母親確實沒有生命危險了,林悅的心裡才略送了口氣,但一想到今天莫名其妙的地遭了這麼一番大災,她的胸中就不由地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張同誌也知道他們一家子的憤怒程度,沉聲承諾:“你們放心,這起案件明顯是有組織有預謀的,除了破壞公民財物,還持械傷人,性質十分嚴重,所裡一定會全力以赴地追查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