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和張竹根的相遇,對於林義軍和林培國林培軍三人來說,不過是路上無意中聽了一個很悲慘的故事而已。人走了,這故事也就漸漸地淡忘了,後來便不再有人提起。
天亮後,空出來的位置很快就被新的乘客填上。
這一次,沒有再發生什麼故事,第二位乘客是個很安靜的老年乘客,坐了五個小時之後就下車了。再上來的那一位,素質可就是相當的差了,明明戴著一副書生眼鏡,穿的也像是個文化人,可卻一臉的傲氣,仿佛他戴了一副眼鏡就很了不起似的。
找到位置後,人還沒坐下呢,就先把一個網兜叮叮當當地放到了小桌子,把小桌子占得滿滿的。
林悅寫不得字,隻好和哥哥們讀起了書。
可這位傲氣四眼倒好,又嫌棄林悅吵到了他打瞌睡。等到林悅不讀了,他卻又不睡了,掏出瓜子開始不停地嗑,還隨口就吐到了地上。
林丙清特地送了他一張報紙,溫和地提醒他可以把瓜子殼吐到報紙上,這樣乘務員回頭收拾起來方便,反而落了個大白眼和多管閒事的抱怨。
林丙清性情溫和,嫌少和人爭吵,雖然對於有如此鄰座很是無奈,卻也無計可施。
林悅卻是受不了這個家夥的低級,便給林義軍使了個眼色,讓他借一步說話。
不多時,兩人就回到了座位。
坐下後,林義軍不再和林培國林培軍兄弟談笑,隻是環抱著手臂,一直冷冷地盯著這個傲氣四眼。
傲氣四眼一開始還還之以白眼,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囂張模樣,但後來見林義軍不僅不收斂,眼神還越來越陰沉,終於漸漸地開始有些心慌地避開了林義軍的眼睛。
林義軍也不管他和不和自己對視,依然一直等著他。
傲氣四眼又堅持了一會,終於停下了嗑瓜子的動作,從包裡掏了一本哲學書看,一副雙耳不聞
窗外事的淡定大學問家模樣。
林義軍不吃他這一套,繼續等。
傲氣四眼開始坐不住了,兩條腿開始不斷地交叉,目光也時不時地向通道兩頭望,手中的書半天也沒翻一頁。好不容易等到一個乘務員過來,他趕緊急急地一把抓住乘務員,控訴林義軍莫名其妙地一直瞪他。
林義軍哪能讓這人抓住把柄,乘務員一來林悅就已經給他使眼色了,所以早轉開了視線。等到被聞訊後還一臉的無辜茫然,反問那傲氣四眼好端端地他乾嘛要瞪他?
傲氣四眼不由語塞。
林悅一家是早就上了車的,由於良好的教養,他們的座位底下一直都非常的乾淨,加上林悅不是讀書就是寫字,很容易令人產生好感,所以乘務員自然早就關注到了。如今見這個傲氣四眼不但一點公德心都沒有亂扔垃圾,還挑釁找事,當然不可能站在他這邊,反而還很是嚴厲地教育了傲氣四眼一番,讓他彆再亂吐瓜子殼。
傲氣四眼嚷嚷了一陣,見沒有人站在他這一邊,這才消停了。
等乘務員一走,林義軍就繼續瞪他,而且眼中的威脅之意越來越濃,表情也越來越陰森。
如此瞪了一個多小時後,傲氣四眼終於熬不住了,死纏爛打地硬是要乘務員給他換位置,乘務員不讓,他就在車廂裡吵鬨,吵得大家都不安穩。
乘務員被他纏的沒有辦法,隻好當麵問車廂裡的大家,有誰願意跟他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