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林丙清雖然聽出了許雲睿的話中之意,但他向來不願意麻煩彆人,便覺得這個話有點不好接,隻好習慣性地看向女兒。
林悅卻是大大方方地應下了:“我正想著等哥哥們放暑假之後去看看蘇爺爺和蘇奶奶呢?還有蘇叔叔,我也很想他了。”
說著,她便轉了話題,“對了,許叔叔,小哥哥醒了嗎?”
“醒了,”許雲睿主動地說了一下許皓然的具體情況,“醫生腿上的情況還好,隻要細心調養,將來應該能完全康複。頭上的傷重了些,但好在順利地蘇醒了,應該就不會再惡化,等再住上兩三天,就能轉院了。”
想到這些日子兒子受儘了磨難,更是欲語卻不能言,隻能以筆代之,一筆一劃地陳訴這段黑暗日子的情景,許雲睿沉痛的眸中就不由閃過了一
抹狠厲。
林悅讀懂了他眼中的恨意,安慰道:“許叔叔,天網恢恢,那幾個壞人一定遲早能落網的。”
想著這網確實已經灑下,在杭城分局任局長的連襟這幾天更是要親自在這裡坐鎮,許雲睿也自信這次應該能抓住那幾個歹徒,便也點了點頭:“那幾個歹徒的身份和樣貌特征,皓然都已經告訴我們了…”
許雲睿簡略地訴說了一下兒子被綁架的經過和那些歹徒的來曆。
原來那幾個歹徒還真不是專門綁架勒索的綁匪,而是一批文物販子,他們用各種方法盜竊了一批文物,其中包括了西京兵馬俑中一個保存最好完好的將軍俑頭。
許皓然在公交車上遇見他們時,他們正打算離開京都。不想入座的時候,包裹裡有隻青銅器鼎突然滾了出來,滾到了正要去興趣班上課的許皓然腳邊。
當時許皓然其實並沒有想太多,還好心地把東西撿起來還給了他們,沒想到就是這個舉動,反而給自己惹了禍。
那些文物販子儘管在道謝時,故意說這些都是仿製品,暗中卻還是擔心許皓然會看破並報警。為了以防萬一,等到許皓然下車,他們竟然就尾隨了他,並把人迷倒,和文物一起帶離了京都。而且為了防止許皓然嚷嚷,還給他灌了啞藥,打算把人帶到南方城市之後,再隨手賣給乞丐組織。
這一次,他們之所以從烏縣經過,原本是打算去浙省東南部再收一批文物的。
許皓然自從被他們抓走後,一開始想了很多法子逃跑但都沒成功,反而每次都被毒打。最後一次腿被打斷後,他終於裝作被打怕,每天都表現地渾渾噩噩徹底絕望的樣子。
如此裝瘋賣傻了幾天之後,直到昨天這些人經過六石街時,無意中聽說山裡發現了一個古墓,
就動了前去一探的心思。
進山後,幾個文物販子因為許皓然斷了一條腿後而放鬆了警惕,隻留了一個人看守許皓然,許皓然才終於找到了機會逃跑,之後的事情林悅便最清楚了。
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許雲睿一直表現地相當冷靜,要不是眼中偶爾會閃過一些異色,都可能會讓外人以為他再說彆家孩子的事情。
林悅是外人,卻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他表現的越冷靜,就代表心中的怒火越熾烈,而這些怒火,絕對隻有那幾個文物販子徹底落網並受到法律的嚴厲製裁才能澆滅。而程俊叔叔沒有跟他們來,必然是從許皓然口中獲知信息後,立刻就去進一步部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