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汙穢,林悅就越扔。
反正山林不比平地,又正被暴雨覆蓋著,無法快速奔跑,哪怕隻有幾十米的距離,想要拉近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何況她還時不時能進空間休
息上一會兒。
相反的,身後三個男人卻是越追越累,也越心驚。
他們也不是一點文化都沒有的人,知道人類有個詞叫“潛能”。
可再潛能,也總有一個限度吧?
為什麼那個小子一進了山林就跟個猴子似的?
要知道那小子可是個京都人,抓到的時候白白淨淨的,明顯是個城裡人,怎麼都跟山猴子搭不上邊啊!
難道是撞鬼了?不然為什麼這距離不遠也不近地始終保持著差不多的距離?這也太邪門了吧?還有,這賊老天的,夏天的陣雨不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嗎?為什麼都下了大半個小時了,還不停,也沒有小一點?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又道是疑心生暗鬼。
由於明知對方就在不遠處,但就是追不上,而
且不管自己人怎麼罵,除了石頭就沒有彆的任何回應。漸漸地,就連最會罵人神經也最粗的那個男人也覺得打心裡開始發冷。完全沒想到之所以感覺冷,那其實根本就是雨水澆的。
至於對方除了扔石頭就沒其他回應,更是因為“對方”已經被自己人毒啞了。
“奇哥…情況…好像不太對啊…”
又你追我趕的過了一段時間,嘴巴最臟的那個男人終於忍不住哆嗦著開口,停下來撲哧撲哧不斷地喘著氣,想打退堂鼓了。
“是啊…奇哥,我們兄弟…今兒…不會交代在這裡吧?”另一個人扭頭看看四周,見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一個完全分辨不清方向的林子裡,也心悸地低聲道,“我總覺得自從拿了那個頭之後我們就一直不太順…”
“青天白日的胡說些什麼,這裡又不是什麼深山老林…”
那叫奇哥的人正好嗬斥,突然前方林子裡響起
一聲極怪的“呱!”
聲音短促又尖銳,仿佛是鳥叫,又仿佛是叫到一半就被什麼掐住了脖子再也發不了聲音一般。
奇哥的聲音立刻也戛然而止。
三個男人不約而同地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向彼此靠攏了過去。
他們活了二三十年,雖不算罄竹難書惡事做絕,也絕對犯了不少法做了不少惡。平時惡膽包天的也就罷了,完全可以不敬鬼神,但今天的事情確實也太邪門了。又不是電視裡演的人物,也不是當過兵上過戰場被鍛煉出來了,憑什麼一個才十歲多的小子活生生地斷了一條腿還能逃這麼遠?
更讓人心驚的是,自從進了這邊的林子,那小子就像是被鬼神附體一般,不但沒有半點兒虛弱,反而還像是在不斷地耍他們玩,這…由不得他們多想啊!
“奇哥…還是…退退退吧?”脾氣最爆的男人
說話時牙關已經開始打顫了,隻覺得全身都是透心兒地冷冰冰,所有的火氣和膽量都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
“對…小命要緊…大不了…我們以後就不回豫省了。”另一個人也極為小聲地附和。
那叫奇哥的人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眼睛不住地往周遭轉動,耳朵更是豎的高高的。卻發現似乎除了暴雨打林聲外,再沒有彆的聲響。而且也沒有神出鬼沒般的石頭扔過來,除了雨聲,周遭竟然寂靜地如同鬼蜮一般。
他的心中不由地更驚了,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正躲在暗處緊盯著他們,隨時都會突然從林中撲出來,一口咬中他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