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文微笑道：“這個爺爺可猜不著。”
“一套童裝，還有一套男裝。”林悅嘿嘿一笑，豎起了三個手指頭，“就剛剛這麼一會，我還做了兩筆生意，而且這人全是從那邊過來的。”林悅指了指街頭的方向。
林兆文便笑了：“看來爺爺也不用跟你彙報了。”
林悅拉著林兆文走入攤內坐下：“五爺爺還是給我詳細說說吧，我也沒從客人的嘴裡打聽到多少。五爺爺，除了價格貴，那家新店還有沒有彆的缺點，又有什麼特彆好的地方？那店老板是男是女，服務態度怎麼樣？”
林兆文便把自己觀察來的情景詳詳細細地告訴了林悅。
林兆文的描述並不是很細致，但往往隻三言兩語就能讓人感覺到精髓，就好比素描高手，筆畫不需多，一個人的輪廓就已躍然紙上，根本不需要再去親眼目
睹，便已知其大概。
雖然那一直在喊大喇叭做宣傳的是個男人，不過裡頭做主的還真是一個年輕的短發女人，同時店裡還有一個頭發長一些燙了波浪卷的女人負責具體招待。
就算沒有親眼目睹，林悅也能肯定必然就是當日那兩個女郎了。
服裝店經營男裝，也經營女裝，除了一些配飾，衣服基本上定價都在一百以上，兩三百的也很多，顯然還真的打算要比她這個小攤子高上幾等。
聽到這個情況後，林悅便更有底了，如果對方確實走的是中高檔路線，那倒也好，以後彼此就能井水不犯河水了。
“那他們生意怎麼樣？”
林兆文說，：“人挺多，看起來很熱鬨，買的人似乎也不少，不過…”
“不過什麼？”林悅有點好奇。
“我看到有兩個有錢人半小時內出現了兩次，買的都是同一套最貴的衣服。”林兆文淡淡地道，在有錢人三個字上微微地加重了語調。
林悅先是一愣，繼而抿嘴一笑：“同一套衣服？還真是有錢。”
五爺爺做事向來心細，他既然刻意強調有錢人這三個字，那麼這兩個人多半就是個托了。
這樣的情況在新店開張時很常見，倒是比較情有可原，畢竟誰都不希望開張時客人寥寥無幾。
爺孫倆剛聊了幾句，攤上就又有客人來看衣服了，林悅忙打住話頭，迎了過去。
林兆文就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她招呼、介紹、推薦、解釋價格、翻找適合的尺寸，以及折疊衣服，裝袋收錢。
這還是他頭一回見林悅正兒八經地做生意，
見自己的弟子，從迎接客人到送走客人，其中每一個環節，都自然地就像是個經年的老手一般嫻熟自然、遊刃有餘，仿佛已在塵世間曆練了多年的樣子。
林兆文先是不覺地微笑，但笑著笑著卻又不覺地蹙起了眉頭。
“爺爺，您怎麼了？”林悅送完客人，一回頭，正好看見林兆文一臉凝重的樣子，不由詫異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