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告狀(2 / 2)

這一幕戲可是他親自策劃的,現在見小姑娘雖然擅自做主改了起初的腳本,但效果卻比預計的還好,哪能沒興趣留下來親眼旁觀呢?

吩咐完後,趙書記才開始問林悅叫什麼名字啊,哪裡人啊?有沒有上學之類?家裡都有幾口人之類的小問題。

林悅聲音清脆地一一地回答了,也沒有太著急陳訴自家的遭遇。

畢竟她現在還是個七歲的小孩子呢,這個時候糖果對農村孩子來說都是金貴的東西,誘惑力絕對十足的,她要是表現地無動於衷就太假了,所以此刻她得恰當地表現出一絲分心來等待糖果。

鎮政府的效率特彆的高,隻一會糖果就買回來了,不僅嘴裡被塞了一顆,口袋裡還裝了好幾顆。

看著花花綠綠的糖紙,林悅不禁想到了前世收集糖紙的愛好,吃了糖還不夠,還把眼睛看向趙書記手中的糖紙上頭。

這個眼神果然讓趙書記的眼神瞬間鬆懈了不少,把糖紙遞給了她後,便開始詢問她受傷的事。

林悅便用幼稚的語氣,把這件由洗衣服引起的血案裡頭所有的重點都說了個大概。

作為一個七歲的孩子,該怎麼告個狀,之前她自然是早已推敲了好幾遍了,哪怕是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甚至缺乏邏輯她不擔心,因為眼前的這些大人們個個都是人精,他們自然都會自己整理的。

一個當人家大伯的村乾部,因為弟媳婦沒有給他們家洗衣服這一點小事,就明目張膽地打上門去,不但把當弟弟的打的滿臉開花,還把小侄子打暈成腦震蕩,把小侄女打的昏迷三天三夜差點就醒不過來,這樣的事情雖然有些駭人聽聞,但要是發生在平時,頂多也隻是個民事糾紛,村裡調解調解也就夠了。

然而,這一次人家苦主居然偏偏告到鎮上來了,還又這麼巧地遇上趙書記來視察的當口。

戴眼鏡的官員隻聽了一半,額頭上就已經開始冒冷汗了,再看趙書記始終一個眼神都沒給自己,更是心中發虛,急忙暗中給了手下一個眼色,讓他趕緊去外頭是否有人在窺視,以及查查林丙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來頭和關係。

林悅隻當沒看見戴眼鏡官員的舉動,講完了打人的

事情,就說起今天自己的二哥偷聽到的爸爸被三叔欺負的事情。

敘述方式同樣也是充滿稚氣的,邏輯並不通順,需要另外腦補整理。

最後林悅又告狀林丙申欺負自己母親不識字,侵占林丙清在外地礦山中辛辛苦苦掙回來的血汗錢的事,還有這些年來父親如何被奶奶和大伯欺淩的事。

這些事情,前世今生朱翠雲都不止提了三遍,昨兒還又念了一遍,所以林悅今天倒是完全不用組織任何語言,隻要現學母親那嘮叨的口吻就行了,那口吻一聽就是婦人素日裡的抱怨腔調,小孩子聽多了學過來反而顯得最合理。

“好的,這些伯伯都知道了。”趙書記又喂了一顆糖給她,“還有彆的嗎?”

“還有大黃,大伯把大黃打死了,還吃它肉…”林悅的眼淚說來就來,水汪汪地,看著就十分的可憐。

“乖,不哭不哭,”趙書記忙把她抱在腿上勸哄,“大黃是誰呀?”

“大黃是大伯家的狗狗,他們對大黃不好,老是打它,不給它東西吃,大黃跟我好,我給它東西吃…我跟大黃玩,被大伯看見了,大伯打大黃…”

想起那碗狗肉湯,林悅越發傷心地不行,磕磕巴巴地說完了經過後,最後以一句“反正大伯最壞了,我最討厭他了,我以後都不想叫他大伯了”做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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