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一張不算白的臉蛋上頓時滿是紅暈。
嘖嘖,人帥撩妹的效果就是杠杠地啊!林悅也不由地笑了。
“蘇叔叔不但長得帥,而且還很厲害,他一個
人打了十幾個流氓呢!”才十一歲的林培軍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隻嘰裡呱啦地插嘴,眼睛裡滿是崇拜。
“哇…”林悅驚訝地張大了嘴,“叔叔你會武功嗎?好厲害啊!”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看著林悅這麼快就有精神和年輕病友談笑,宋醫生也笑了,跟林丙清說,“這樣吧,過個半小時,你們就可以給她喂點稀粥了,等明天我再給她做個檢查。”
“好的,好的,醫生啊,我們還要注意點什麼嗎?”林丙清一邊送宋醫生,一邊不放心地繼續詢問。
朱翠雲則守在女兒身邊,又是歡喜又是難過:“囡囡啊,你知不知道你都躺了三天了,要是再不醒,媽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姆媽你不要哭了,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林悅抬起小手給她擦眼淚。
“可醫生說你額頭會留疤…你一個女孩子家家
的,這麼小就破了相以後可怎麼辦啊?”朱翠雲卻是淚滔滔的,長滿凍瘡的手再不停地抹淚,還是不住留下來。
旁邊的年輕病友安慰道:“大嫂,你也彆擔心,孩子還小呢,等將來長大一點去做個整容手術就好了。”
“手術…”朱翠雲瑟縮了一下,更加憂心忡忡了,“那得不少錢吧?這幾天我們家都…”想到住了好幾天醫院,又欠了一屁股債,朱翠雲更是悲從中來。
“呃…”年輕病友一愣,目光又落在他們衣服的補丁上,不由麵露同情之色,“大嫂,錢沒了可以再掙,最要緊的是人沒事就好,而且,孩子他大伯打傷兩個孩子,他好歹也得賠償吧?”
“大兄弟哎,哪裡要得來賠償哦?這幾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兩個孩子住院,他家連一個人都沒來過,我婆婆又偏心地沒邊,非要說是我老公先動的手,他大伯又是個乾部,回去還不知道
會怎麼樣呢?”朱翠雲這幾天魂不附體地守著女兒,嘮叨性子難得沒有犯過,此時女兒蘇醒,她心裡一鬆,立時便習慣性地訴苦起來,林丙清幾次想要打斷,她都完全不理丈夫,還幾乎把丈夫從小受的罪都說出來了。
什麼八歲就被指使去守玉米地,一個人在草棚子裡過夜,差點被狼給吃了,什麼在村裡乾活的所有工分都被大伯拿走,家裡挑糞砍柴的重活累活都是他的,什麼分家後,外出打工,彙回來的錢還是被大伯拿走,一直賴皮著不肯還…如此種種苦難,滔滔不絕。
“什麼?他們還有理了?”年輕病友眉頭頓時一擰,“不就是農村裡一個小乾部嗎?這也太橫了吧?”
見丈夫的臉實在快掛不住了,朱翠雲這才苦笑著住了口,唉聲歎氣地垂頭:“誰讓孩子的爸爸太老實呢?”
“再老實也不該這樣縱容。”年輕病友很不高
興地說,話音剛落,林丙清就回來了,他立刻就直接問林丙清,“林哥,我多一句嘴啊,這一次的事你打算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