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會兒後,又一臉壞笑地開口問道:“那,你倆昨天去哪裡了呀?”
這個問題,倒是讓舒螢想起了昨天下午在甜品店的事。
但她並不打算告訴蕭宜,於是避重就輕地說了句:“就去了趟北安那家有名的甜品店吃了個蛋糕,吃完就送我回家了。”
“啊……”蕭宜語氣裡滿是失望,這麼絕的一個大帥哥,就一塊吃個蛋糕,這不是妥妥的浪費嗎!
“啊。”
舒螢學著她的語氣也“啊”了一聲,然後輕敲了一下蕭宜的腦袋,“趕緊工作吧你!有這功夫還不如問問前幾天出院的寵物怎麼樣了。”
“舒醫生!舒醫生!”
舒螢的話剛說完,就聽見外麵有人大聲且急切地在喊她。
兩人趕緊快步往大廳走,剛走出更衣室,就看見北安流浪寵物救助站的陳站長滿頭大汗,渾身是血地站在醫院門口的位置。
“陳站長?你這是?”
陳站長來不及跟舒螢解釋,一個勁地衝她擺手,“舒醫生你快跟我走,出事了!”
蕭宜聽他說出事了,迅速轉身跑到一樓的處理室拿了醫藥箱,舒螢則是熟練地拿了前台的急救箱。
跟其他醫生說明情況後,兩人一起上了陳站長的車。
陳站長邊開車邊解釋道:“我今天送小李回鄉下老家,路過西郊那片楊樹林的時候,小李看見遠處一片血紅。我倆停下車過去一看,大概有十幾隻受傷的寵物在那裡堆著,十幾隻啊!”
聽到這裡,舒螢驀地轉頭,不敢置信地盯著陳站長的側臉。
陳站長歎了口氣接著說:“我倆過去看了看,有幾隻還在叫。我讓小李在那守著,趕緊來找你了。”
到那片樹林的時候,舒螢以為自己通過陳站長的描述,已經想象到了那個場麵。
可真正看到的時候,她才知道什麼叫慘烈。
九月底的楊樹已經開始落葉了,紛紛揚揚地飄著,在空中自由飛舞。
地麵鋪滿了往年堆積的楊樹葉,沒了水分的葉子漆黑清脆,走在上麵嘩嘩作響,很是好聽。
這種聲音原本是寵物很喜歡的聲音,它們隻要進入到這樣一片樹林,就會開心地一直蹦,一直跑。
可現在這片樹林下的它們,血肉模糊,殘缺不全。淺色的毛發被血水侵占,有的甚至看不出原來皮毛的顏色。
它們很安靜地躺在枯葉裡,沒有一隻活蹦亂跳的。
舒螢看著不遠處像垃圾一樣堆在一起的小生命,胸腔裡悶得難受。可她沒有時間憤怒,趕緊拿出一次性手套、口罩和手術服,分給四個人。
“蕭宜,把一次性床單拿出來。”舒螢說完又轉頭看著陳站長和李峰,“陳站長,李先生,麻煩你們幫我把床單鋪在地上,一共鋪五張,每張間隔半米左右。”
“好。”
都安排好後,舒螢放下急救箱,帶上一次性手套,“蕭宜,你跟我一起去檢查那些寵物。”
“好,螢姐。”
聽了舒螢的話,蕭宜也放下手裡的醫藥箱,戴上手套跟她一起去了那堆寵物山。
四個人各司其職,有條不紊。
舒螢就近從一隻中型體格的狗開始檢查,這隻狗除了脖子處有很深的傷口外,腹部還受了很嚴重的傷。
脖子處毛比較多,而且血肉模糊,看不清傷口。
可當舒螢看見腹部那道傷口時,不自覺皺起了眉。
那個傷口的樣子,長度和深度都很特彆,舒螢盯著那個傷口,覺得有些眼熟。但也隻是眼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