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海就看不得兒子眼裡沒他，隻顧和他媽說話，他指著桌子上的剩菜補刀道：“那把中午燒的排骨也端下去吧，把冰箱裡的鹹菜拿出來，給兒子嘗嘗。”
方陽轉過身來，故作驚訝道：“呀，老爹不說話，我都沒注意，你最近好像吃胖了，怎麼跟彌勒佛一樣？”
方大海生氣道：“彆胡說，我隻是坐在凳子上顯胖，隻要站起來就恢複正常了。”
方陽自顧自道：“看來是最近的運動量不夠啊，還要讓老高再給你上點強度才行。”
方大海頓時沒了脾氣，他感覺自己和兒子鬥嘴，就從來沒贏過。
方陽拉開一把椅子坐下，又繼續打趣道：“我看老爹你火氣挺大，不會買股票又虧錢了吧？”
方大海傲然道：“我早就開始做價值投資了，根本不在乎短期的盈虧。”
“哦，全線套牢，動不了了，我懂。”
方大海：“……”
你懂個錘子，一會鹹菜都不給你吃。
這時候，楊秀英端著兩碗稀飯從廚房裡走出來，笑著接口道：“你爸最近確實不玩股票了，改玩直播了，可惜沒什麼人看。”
方大海振振有詞道：“那是他們不懂欣賞，我收藏的那些寶貝，隨便哪一個，都是有故事的。”
方陽失笑道：“直播是需要互動的，要給觀眾提供情緒價值，把他們哄開心了，你的直播間人氣才能上去。你啥節目都沒有，上來就展示你的收藏，那不叫直播，那叫顯擺。”
“去，你懂個屁，我的風格就是這樣的。”
方陽搖搖頭，端起稀飯喝了起來。
方大海也在吃飯，他吃了幾口，忽然想起一件事，試探著問道：“最近出來一個很火的@站，叫什麼洋蔥@，我聽自強說，是你投資的？”
“是啊，怎麼了？”方陽隨口問道。
“我看你們那個網站，每天都有編輯在線直播，教新人寫小說，你說我能不能也寫一本書。”
“你要寫小說？”方陽一口稀飯沒咽下去，差點嗆住。
他咳嗽兩聲，有些驚奇道：“老爹你還有這才藝呢？以前寫過嗎？”
“當然寫過啊，早幾年的時候，我在雜誌上發表了好幾篇呢。”
方陽無語道：“短篇啊？那沒戲，和長篇小說是兩個賽道。”
“你怎麼看不起人呢？我告訴你，我的寫作功底不比任何人差，你等著看吧，我非要寫一篇爆火的小說出來。”
“那你準備寫什麼題材的故事的？”
“當然就是我們那個年代的愛恨情仇了。背景應該是八九十年代吧。”
“啥？鄉村愛情故事啊？”方陽強忍著笑，一臉認真道：“那你不要發在洋蔥@，聽我一句勸，去奇貓@。”
“為什麼？”
“因為他們那邊比較喜歡你這種風格的故事，而且還有保底的稿費可以拿，不管你的質量怎麼樣，一旦簽約，就可以按字數領錢了。”
方大海財大氣粗道：“誰在乎那點稿費？我就是想把我心裡的故事分享出來。”
旁邊的楊秀英冷哼道：“你是不是想起你的初戀了？想借著寫故事的名義，寫回憶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