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秋陽端著架子,用沉穩的語氣道:“是方陽嗎?我是曹秋陽。”
“哎呀,原來是曹會長,久仰久仰。”
方陽的態度顯然令曹秋陽鬆了一口氣,看來對方還算尊老愛幼,不像傳說中那麼囂張。
他嗯了一聲,繼續道:“我聽說元青和方先生的朋友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不知道你那位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方陽歎了口氣,一臉沉重道:“不瞞曹會長,情況不容樂觀啊,我那朋友是開安保公司的,平時身體強壯的很,每天吃飯都吃三碗,女朋友都有三個,自從被您的孫子點了穴位,現在躺在床上跟快死了一樣,氣都喘不上來,您說多慘呐?”
曹秋陽決定收回剛才那草率的評價,這個方陽不是尊老愛幼,他是把自己當傻子。
曹秋陽壓抑著怒氣道:“方先生是不是太誇張了?我們曹家的截脈法是傳統中醫術的一種,並不是什麼殺傷力驚人的絕世武功。”
方陽大聲道:“不可能,曹會長要是這麼說,我可就不認同了,畢竟這件事我可是親眼所見。您孫子一掌下去,我朋友五感全失,渾身癱軟如泥。你說這不是武俠小說中的點穴是什麼?”
曹秋陽生氣道:“我們曹家的截脈法有什麼效果我比誰都清楚,這麼長時間過去,你朋友應該早就恢複了才對,怎麼可能還起不來床?”
方陽振振有詞道:“事實確實如此啊,他現在還躺在床上呢,動都沒法動。”
曹秋陽冷哼道:“這事簡單,正好在東陽有一個中醫研討會,很多名醫都在那裡,你朋友到底傷的怎麼樣?讓這些名醫一看便知。”
方陽歎道:“曹會長啊,這是沒有用的,您是中醫泰鬥,您應該很清楚,每個人的身體都是獨一無二的,同樣的治療方法對這個人有用,對另一個人就未必了。
我朋友變成這樣,肯定是被您家傳的手法破壞了身體的某一處平衡,就算您親自過來給他治療,他也不一定能恢複如初啊?”
曹秋陽聽懂了,方陽的意思是,我朋友能不能站起來,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你的賠償不讓我們滿意,他是不可能站起來的。
你找再多人來看都沒用。
曹秋陽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那不知道方先生有什麼好的建議呢?”
方陽微笑道:“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我朋友既然是被截脈法所傷,那用同樣的手法幫他溫養經脈,直到徹底痊愈,應該合情合理吧?”
曹秋陽疑惑道:“你是想讓元青留在那裡,幫你朋友療傷?”
“不不不,他的醫德和手法我都不放心,必須換一個人來做這件事。”
曹秋陽生氣道:“我們曹家目前隻有我和元青會截脈法,你難道讓我親自過去?”
“當然不是,曹會長日理萬機,怎能讓您親自來做這種小事?”
方陽笑嗬嗬道:“我的想法是,不如曹會長把截脈法教給另外一名我們都信得過的老中醫,由他來做這件事呢?”
“交給另一個人?交給誰?”
“您的好友,伍思邈老爺子如何?或者他的孫女也行,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很信任他們的。”
曹秋陽這才徹底明白方陽的意思,他淡淡道:“原來方先生是想要我曹家的截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