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靈光一閃:“你們要存折?就在我口袋裡!”
銀發男人嗤笑:“你還是老實點,把它交出來,彆玩花招。”
赤川沅麵露難色:“除此之外,我就隻有……父母給予的美色了。”
“……”
死寂。
“彆,彆開槍!我一定可以想起來了,話說回來我可以先打個電話嗎!場外求助!”
赤川沅恨不得高舉雙手雙腳。
“大哥,她看上去很蠢,真的會有那個東西嗎?”
一輛男人叫銀發男人大哥。
看上去,他們也不確定。
赤川沅腦子一轉:“你們應該搜過身了吧,我的手機應該也看過了,上麵有什麼你們都知道,所以我身上沒有哪樣東西你們應該也是清楚的,我把它放在了彆的地方。”
對準她的槍管微微抬高。
砰。
左手的繩子被打斷。
她驟然墜落。
右手在一瞬間承受了所有的重量和慣性。
胳膊差點脫臼啊!
痛死了。
她緊皺眉,露出職業假笑:“請兩位大哥稍等,我很快就聯係他們把東西放在安全的地方讓你們去取。”
“擴音。”
銀發男人收起槍,抽了一口煙。
赤川沅用左手去摸手機,在口袋裡的時候就快速按著#號,撥通緊急聯係人。
緊急聯係人一般有三個號碼。
她填寫了爸爸媽媽,還有越前龍馬。
雖然爸媽不靠譜,但是走丟找不回路的時候,撥通緊急聯係人的號碼,他們還是會讓人來接她的。
但是。
她看著手機上發出去的緊急短信,以及隻有一通正在播出的號碼。
哦。
他們死了來著。
她在乾什麼,打給越前龍馬乾什麼。
不行。
艱難用右手臂抓緊繩索,不讓胳膊被吊脫臼,一邊齜牙咧嘴去按掛斷。
在銀發男人冷漠的注視裡。
她傻笑著解釋:“抱歉抱歉,手滑了,不是報警,不是報警。”
在她操作期間,撥號自動切斷了。
呼。
幸好。
她緊繃的弦終於鬆開。
腦中快速風暴。
剛才在左手繩索被打斷後,慣性彈起的瞬間,她看見地下倉庫的鏤空頂。
外麵的建築她眼熟。
謝天謝地,她曾經去過這裡的網球場。
是森林公園。
青學在那裡比過賽。
現在隻需要把地址傳出去就好了。
能打給誰。
能向誰求助。
她在這個瞬間有了些無措。
她才是國中一年級。
被父母散養長大,但她做過最大的決定,也就是房間的空調不要台式,外麵的補習班不要外教。
就像東大的錄取,她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一樣。
命運和生命的選擇。
她也不知道該向誰求助。
聯係人裡都是同學,幫不上忙還會害了他們。
黑漆漆的槍管再次對準她。
赤川沅假笑:“等等等等,彆開槍,我正在撥號了……”
來電顯示。
線人。
是她給赤葦編輯的備注。
是成年人。
可靠。
但是。
他能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