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滴落在地上,小小的水窪,“滴滴滴滴——”
吃了藥後,她的體力恢複了很多。
魂海內仙氣淡嫋,所幸生機勃勃。
這會兒也不再受花妖流毒侵擾,像之前那樣痛不欲生了。
不遠處,瓦楞一角支撐著的窗下。
篝火微微,淺淺地照著一角的水窪,映出盤坐著的少年人臉龐上甜美的笑意,仿若是陷入了什麼美夢之中。
在他一側的年輕男人靠著一把椅子坐著,發冠未摘,寬大的玄衣廣袖垂在地上,似閉目而眠。
俊美冷淡的五官輪廓在火光燭影裡,更加疏離冷峻。
芷衣望著他們。
白天時候睡多了,這會兒醒來,連帶著頭腦也前所未有的冷靜。
手心裡握著的心玉時刻提醒著她出來的目的:“拿到燕焉的心胎,一旦鑄成本命劍,到了那時你才有做自己想要做的事的機會。”
“燕焉喜歡你,你給他想要的,他給你想要的,並不虧欠。”
“不要遲疑……你隻有這麼一次機會,不許任何人破壞掉!”
……
銳亮的眼像是今晚被烏雲遮住的月亮。
她越過一切,望著那睡容甜美的少年,野心勃勃。
忽而,有一道冷銳的視線追逐而來,冷得她被青鋒劍刺著了心魄似的。
一陣微風吹來,吹起帳幔輕搖,吹起水窪波動。
坐在椅子裡的玄衣男人冷冰冰地望著她,仿佛已經看穿了她的想法。
一時間,芷衣麵色蒼白如紙。
不知何時,雨停了,風漸漸地大了。
他傳音說:“容姑娘,自重。”
芷衣皙白的頸脖染上火燒雲般的紅。
她羞惱地望著他,秀美的眼睛像是燃燒著火星的瑪瑙。
他冰冷的聲線不近人情:“無論你在想什麼,都彆用那雙不聰明的眼睛表現出來。”
“燕大公子,你放心……眼下我傷勢已好,絕不會拖累……拖累你二人!”
床榻上的芷衣倏而以相思劍撐起半身,看似柔弱卻剛強
她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