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連燕焉這少年也是詫異。
可芷衣卻眉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撤離燕焉身邊,卻也在那一刹正好和看向他們的玄衣男子對上。
他的眼眸裡波瀾不生,卻仿佛看穿了她的動作,冷幽幽像是吹來的涼風。
芷衣並不蠢,“燕焉,逃!”
她高喝的時候,那花妖心如死灰的一張俏臉上,也出現了一個十足的冷笑勾唇。
腳尖驚鴻掠過,也在飛速之中換作原形,竟然是報複般地衝向燕焉,“你就給我們夫妻陪葬吧!”
距離極近,近得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避開,都顯得很困難。
燕焉也沒想到這花妖竟會以自身原形自爆,杏眼也是一變,一時逃無可逃。
一時間,芷衣也是顧不了那麼多。
萍水相逢,她得顧忌自己的性命。
可也就在她後退一寸左右,忽而發覺身後一黑,吃痛了一下。
整個身子都跟著向前傾斜,竟然俯衝到了燕焉前方。
“容姑娘?”
就連燕焉也被她嚇了一跳。
她手中持劍,一張清麗的麵容脆弱蒼白。
這時的芷衣又哪兒有心情應付他,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
自爆開來的花妖,像是最後一尾流星。
周圍的群山草木也跟著受了牽連,轟然雷霆搖動,黑暗裡一切生物也跟著快速竄逃。
那玄衣男子眉頭都沒有一抬,似目視芸芸眾生,就仿佛剛才那黑心事也不是他做的:“退!”
他手上的驅散符並縮地符一並燃燒,可花妖自爆的壓力雖被收束,臨死之前爆炸開來的花毒卻漫溢開來。
在最前首的芷衣自然也是首當其衝。
芷衣疼得五臟六腑似有流毒,就連理智也一並搖曳起來。
敢情,自己就是燕焉的沙包。
比起花妖死前自爆的威力,她最後僅存的花毒更加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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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姑娘,你醒了!”
少年似在床頭守了一夜。
杏眼裡也帶著驚喜,像是貓一樣敏銳地靠近。
昨夜的事變,原本就殘破的客棧也就在鬥法裡,隻僅存岌岌可危的一小半。
露天的房梁,可見天上雲絮飄蕩。
晨曦的光芒裡,芷衣迷蒙地張開著眸子,下意識地就瞧了一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