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門之後，賀立舟一直向南跑，隴堯什麼也沒多問，跟著他悶頭就跑。
直到兩個人都已經氣喘籲籲，隴堯才開口，“你在乾什麼？”
如果說是在找旅店，那麼賀立舟中途也沒有停留和左右觀察，如果是在逃跑，校長早已經被甩下。
賀立舟抬眼，看向附近的景色，依舊是夜晚的寧靜，周圍的景色被手電筒的光線照射過，清晰真實。
賀立舟把手電筒照向更遠方，“我懷疑這是某個同學的夢，ta把所有人拉進了ta的夢裡，按照ta的定下的規則生活著。”
他現在初步的懷疑是教室的女學生、把他拉進另一個地方看到她被霸淩的主人公，也是校長辦公室的第一個雕塑。
這是隴堯從未想到過的思路，他眼光複雜地看了好幾眼賀立舟，沒多問，“我去前麵看看，你去找你的旅店吧。”
賀立舟沒拒絕，拍了拍他的肩，“注意安全，拿上聯絡器。”
他把一對聯絡器分給隴堯一半，“有危險立刻聯係我，我趕過去。”
隴堯不認為自己能遇到需要求助的危險，但還是借過了賀立舟遞過來的聯絡器，“你早點找到你的旅店，比這個有用多了。”
賀立舟笑了笑，這也不是他能控製的，“好運，如果到了早操的時間還沒有找到證據，先回學校。”
他們不能待在校外，如果被校外的居民知道他們是從第一高中逃學出來的，按照他們對待成績的病態追求，不一定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隴堯和賀立舟分開之後，繼續向著同一個方向走去。
路上不僅因為天色陰沉，黑暗得看不清建築，也慢慢起了一層濃霧，隴堯感受了一下這個濕度，猜測是晨霧。
時間已經不多了，隴堯看著遠處那好像沒有儘頭的建築，呼出一口氣，加快步子跑了起來。
不知道又跑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半個小時，隴堯終於發現附近的建築有些變化，他走進一所屋子，這裡已經到了城中村，都是村民的平房建築，更方便了隴堯觀察。
他站在牆根，看見牆根還是清晰的，而屋頂已經變得恍惚，像是已經到了夢境的最邊緣。
夢都是有範圍的，如果沒有夢主跟著，總會找到夢境的最邊緣，發現異常。
還真被賀立舟給猜中了，隻是不知道這是誰的夢。
過於追求成績和校規，難道是校長或者教導主任？
校長又掙脫了賀立舟那個一看就不是凡物的道具繩……
他沒有被女學生拉入曾經的時空，沒掌握到那條線索，故而隴堯心裡更加偏向是校長。
*
蓬凝雨再次睜眼的時候，又被傳輸到了另一個地方，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其他人看到了她也不會再無視，相反有些學生時代的惡意，撲麵而來。
蓬凝雨抬起手臂，擋住了從上而下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