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天氣晚來秋3(2 / 2)

他嗅著屋內好聞的香味兒,懷揣著滿腔愛意與思念,躺在了床上,癡迷的嗅著被子上,殘留著的慕容白留下的體香。

……

洛克白在街邊租了一間房子,他也知道自己不便拋頭露麵,怕被慕容朔抓回去,便整日蒙著麵,捂得嚴嚴實實。

他曾學過捏糖人的手藝,因此,在街邊擺了一個攤,做起了捏糖人的生意。

他捏得每一個糖人,都栩栩如生,很多人一眼便喜歡上了。

他捏得梅花鹿、仙鶴,宛如活物,捏的人,也宛如縮小了比例的真人,名聲很快就打了出去。

不少附庸風雅的公子哥,路過時總會讓他捏個自己,或者捏個仙鶴、芙蓉之類的。

這天,洛克白的糖人攤前,來了些不速之客。

這些客人,乃是香山書院的書生,香山書院正是原來的慕容白所在的書院,所以這些人,都是慕容白的同窗,東方堰自然也在其中。

東方堰家世不凡,是瓊安侯府的小侯爺,為人雖然混賬,但是讀書卻不馬虎,所以在這些學子中,一直眾星捧月,是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這些學子今日來買糖人,目的就是為了趕潮流,聽說洛克白這裡的糖人一絕,因此便準備來買兩隻仙鶴,暗示自己如仙鶴一般,不慕名利。

這種行為,就如頭上佩淡雅的菊花,腰間佩青玉一般,顯示自己的逼格。

跑這麼遠,來買一隻仙鶴糖人,自然也能提升他們像仙鶴一般,追求灑脫,不拘泥於世俗的格調。

可惜,附庸風雅就是附庸風雅,這群人一邊買糖人,一般又如碎嘴子一般,將話題轉移到了慕容白的身上了。

洛克白:“?”

他一邊淡定的捏著糖人,一邊聽著這群人的冷嘲熱諷。

“那個慕容白真是幸運,竟然僥幸逃過一死。”一位學子說道。

“這並非好事。”東方堰開口,表情淡淡,“差點兒殺了慕容靖,慕容朔難道是真心救他的?還不是為了將他弄回去,每日折磨?”

其餘人覺得他說得有理,紛紛點頭。

有位不開眼的學子,忍不住張了張嘴,“可是,東方堰,那慕容白從前和你不是好朋友嗎?你們在一起,怎麼著也有十年的交情,怎麼你……”倒好像希望他倒黴似的。

後半句話他沒敢說,但已經足以讓東方堰心中不快了。

“哢嚓”一聲,東方堰手中已經捏好的糖人竹簽,被他修長有力的手指直接掰斷了。

還未完全乾的糖稀,沾到了他的手指上,令他厭煩的擰起眉。

冷漠地丟掉糖人,他語氣滿是不屑地道,“那慕容白是什麼東西?朋友?真是笑話,那種鳩占鵲巢、恬不知恥的賤民,也好意思和我做朋友?我從未將他當做朋友,從今以後,彆在我麵前提起他!他不配!”

他說著,拿出帕子,使勁兒擦拭著手上黏糊糊的東西,表情冷得滲人。

那位說錯話的學子,已經意識到自己惹怒了東方堰,頓時囁嚅著,惶恐道歉,“對不起,我、我該死,不該提慕容、唔……不該提那人的……”

可惜,東方堰懶得聽他的道歉,直接冷冷地轉身走了。

他這種行為,已經表麵,那位說錯話的學子,已經被他踢出交友圈了。

他們瓊安侯府,在京城沒人敢得罪,他不再理會這位學子,其他人自然會依眼色行事,開始排擠他。

說錯話的學子,顯然也明白了這些後果,頓時後悔得扇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都怪他這張臭嘴!瞎說什麼!

東方堰看似親切溫和,實際上心狠手辣、狠厲無情,變臉和翻書一樣快,這很多人都知道。

偏他忽略了這一點,一時間得意忘形,什麼都敢說!

慕容白和東方堰十年交情,落在外人眼裡,就相當於親兄弟,之後慕容白落難,臨死前找他救命,他不僅不認,還直接抬腿就是一記窩心腳,踹得那慕容白直吐血,命都沒了半條。

如此翻臉不認人,毫無半點仁慈的性格,豈是他能惹的?

那學子一時間,嚇得兩股戰戰,知道自己從今以後,在香山書院怕是混不下去了。

“糖人已經捏好了。”洛克白手指從來沒有停下,捏好了那學子要的糖人,便出聲提醒。

因著他的聲音美妙動聽,瞬間拉回了學子的思緒。

學子顫巍著接過糖人,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洛克白聽著這些事,心情半點兒沒有被影響到。

他神色如常的繼續賣糖人,不一會兒,又來了一夥不速之客。

那些人掀翻了他的攤子,將他整個人粗魯地架了起來,嗬斥道,“太子要見你,勸你不要掙紮,小心掉條胳膊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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