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唯念卿卿(1 / 2)

陰夫人的話一出口,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而她身旁的曹萍香更是驟然變了臉色。

心中氣怒:早知道這李氏是個蠢的,來之前便囑咐過不要說錯了話,誰知第一句就露了破綻!

就連一直沉默無言的葉丹凝都不由抬眼看向陰夫人。

更彆提屏風後的秋蘭她們,麵麵相覷,神情嚴肅。

待柳姒看見紙上陰夫人說的話後,微微愣神。

她將手中的書放在一旁,過了好一會兒後才輕笑道:“失聰?這又是從何處傳出來的話?我竟不知?”

公主病弱的聲音中帶著點閒趣,似乎對陰夫人的話並不在意,隻當做笑談。

曹萍香心下略微鬆了口氣,見陰夫人又要張口回答,立馬眼神警告了她。

陰夫人在看到她的目光後,也反應過來,連忙捂住嘴不再多言。

怕柳姒起疑,曹萍香先行解釋:“想是陰夫人從彆處聽來的謠傳吧。公主這一受傷,城中關心的人數不勝數,自然這話也就不同了,聽岔了也是有的。”

她話一說完,柳姒的聲音便從屏風後傳了出來:“若是聽錯了那倒無妨,隻要不是有心就好。”

曹萍香出府前,安朗特意叮囑她要注意公主的一言一行,看看是否真如他們知道的那樣聞有殘缺。

而今聽公主對答無異,那失聰之言自是不攻自破。

她急著回府將自己所聞告知安朗,加之有個嘴上把不住門的李氏,多留無益。

便尋了借口與柳姒告辭。

出了“神仙府”,曹萍香不動聲色地看了葉丹凝一眼。

見她仍是神情淡漠,也不再管她,徑直回了安府。

隻是在她們走後,葉丹凝突然尋小廝要了張紙,寫了幾個字。

寫完後又像是不滿意般,任意丟棄在角落。

一炷香後,那張被人丟棄的紙團被小廝拾起,呈到了柳姒麵前。

柳姒看著上頭熟悉的字跡,一愣:“何處來的?”

小廝答道:“是葉大娘子留下的,她說想寫些東西,就問奴借了張紙。可後頭她似乎又不滿意,就把這紙丟了。奴想著或許葉大娘子是有什麼話想說,就把這紙拾了回來。”

等柳姒看了秋蘭轉達的話後,她才拿起那張紙瞧。

上頭寫著:“漫天謠花何處安?”

看罷,她將紙合上,對小廝道:“下去領賞吧。”

小廝聽罷謝恩告退。

門子走後,月痕將方才刑室裡,燕奴說的話原原本本謄在紙上呈給她。

柳姒看完情緒倒沒有多大的起伏。

畢竟就在方才,她心中已有了肯定的答案,看與不看都無甚要緊。

燕奴說的話必定是幾分真裡摻雜幾分假。

有些東西,或許還能信一信;可有些,不過障眼罷了。

她命人拿來火盆,將那些紙儘數燒掉。

幽幽火光照在她冰涼的側臉上,仿佛在預示著一些謎團已浮現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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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果如府醫所說,失聰之症已有緩解。

翌日柳姒已能隱隱聽見些聲音,隻是還有些模糊朦朧,但多聽幾遍也不是問題。

又是一碗濃濃的湯藥下肚,她將藥碗遞給秋蘭,蹙著眉含了塊果脯。

見她這模樣,秋蘭難得打趣:“公主倒是什麼都不怕,就是從小就怕吃藥。”

聞言,柳姒嗔了她一眼。

等口中苦藥味兒淡去,她才道:“雖說良藥苦口,但這藥太苦,也是難以下口。”

身旁的平意將濕帕遞給她擦手,還不忘道:“要奴婢說也是醫者醫術不精,不然怎不開出味甘的方子?這樣公主吃藥也不必如臨大敵,奴婢與秋蘭也少些愁事了。”

柳姒沒好氣地將帕子丟給她:“就你會說。”

隨後又問道:“今日可有駙馬的傳信?”

平意點點頭:“有的,月痕一早就放在書房了。”

謝晏回京後倒是三兩日就會寫信傳到涼州來。

其實也沒什麼要事,大抵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瑣事,以及詢問柳姒近日如何。

不過這樣無聊的信,一個願意寫,一個願意看。

也就隨他去。

聽罷柳姒起身:“那我去瞧瞧。”

書房就在主屋的側邊,穿過一條長廊便到。

想著也沒什麼外人,柳姒隻叫秋蘭給她隨意挽了個髻,簪上一支珠簪了事。

信被放在書案最顯眼的位置上。

柳姒拿起,信封上頭寫著蒼勁有力的四個字:“吾愛念念親啟”。

打開來瞧,依舊是些熟悉的話。

“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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