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姒走下二樓,掏了掏耳朵:“吵死了。”
龜公聽罷偷瞄了她一眼,繼而抹著眼淚:“紅姨,你怎麼還不慌不忙的?坊主可是說了,今日開坊的事要是辦砸了,我們全都得完蛋啊!哎喲喲!”
坊主?
柳姒一頓。
這綺夢坊不是就紅姨在負責嗎?哪兒還來的坊主?
像是為了印證龜公的話,下一刻,有人匆忙跑進來:“紅姨,坊主來了!”
“什麼!”
龜公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來回踱步嘴裡念叨:“遭了遭了,坊主定是知道了,完蛋了,這下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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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他找柳姒商量對策,便見幾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那些人俱一身玄袍鬥篷,麵上戴著惡鬼獠牙的麵具,詭異感撲麵而來。
他們走到堂中停下,側身從中間讓開一道兩人寬的小道。
一道身影緩緩而至。
那人與先前的幾人有所不同。
一身玄金色暗紋鬥袍,麵上是一副鷹式的金色麵具。
這與眾不同的氣勢,一看便知他就是坊主。
柳姒順著綺夢坊中的人跪在地上齊聲道:“見過坊主。”
坊主的聲音沙啞,雌雄莫辨:“一群廢物。”
眾人頭更低了,惶恐道:“坊主息怒。”
他掀了袍擺坐在寬椅上:“究竟發生了何事?”
龜公爬到坊主足邊,戰戰兢兢回道:“回坊主,方才有個和尚突然闖進來鬨事,手底下的人都打不過他,這才把客人都給驚走了,還望坊主恕罪!”
坊主轉了轉指間暗戒:“那和尚長什麼模樣?”
龜公回道:“那和尚長得極為好看,小人見過這麼多人,能與他容貌相當的不過一二。”
坊主聽罷,沉默半晌。
少頃,他將目光定定落在柳姒身上:“紅姨。”
柳姒連忙應聲:“在。”
“你可知道那和尚的來曆?”
柳姒斟酌:“妾身前幾日在姑臧時聽說賈家主府中也闖入過一個模樣俊美,武功高強的和尚,莫非……”
坊主沉聲打斷她的話:“姑臧城的和尚如何會來昌鬆的花樓鬨事?除非,是有人指使;亦或是,這綺夢坊中……
“出了奸細。”
話音落下,整個綺夢坊中鴉雀無聲。
他站起身,緩緩地走著,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所有人的心都隨他的腳步緊繃著。
柳姒垂眸,看著他的足靴離自己越來越近,最後停在她的麵前。
站定。
閉了閉目,小心地深吸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柳姒在想:如果暴露以後,帶著張輕羽與陳芳全身而退的機會有多大。
最後她得出的結果是:沒有機會。
這個突然出現的坊主是她始料未及的。
畢竟據她調查,綺夢坊中並未有過什麼坊主,那這個坊主又是從何而來?
“紅姨。”低沉沙啞的聲音響在她的頭頂。
她聽見坊主問:“二十個祭口可都備好了?”
“全都已備齊。”
“很好。”坊主拿出一塊銅牌交於她,“明夜,你便親自派人將那些祭口送到老地方。”
柳姒握著銅牌的手一緊:“不是說的初一麼?為何改成明日了?”
豈料坊主說的話卻令柳姒心頭不安。
隻聽他說:“坊中已有人渾水摸魚溜了進來,未免夜長夢多,還是提前些好;那邊我也會打好招呼,你隻管安心去就是。”
“是。”
交代完要事,坊主徑直離開綺夢坊。
柳姒看著手中畫著老鷹紋樣的銅牌,陷入了沉思。
因為紅姨曾對她說:
所有被送到海子灘鎮的女子都有另一個稱呼。
叫做“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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