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他:“這不是喬家大郎君喬葉榮嗎?他怎麼來了?難不成來搶親的?”
“這喬大郎君都有夫人了,還搶什麼親?”
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他二人身上,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堂中的新郎官好似沒聽見一般,對著司儀郎說。
“繼續。”
變故橫生,司儀郎也不知該不該唱下去。
反倒是謝家主謝旭從位置上站起身,他走到喬葉榮麵前,略略拱手:“喬郎君,今日是我阿兄大喜的日子,有什麼事還是等改日再說。”
喬葉榮冷笑:“改日?我偏要今日!”
他指著謝旭身後的人大罵道:“謝竹君,你這個偽君子!你害她慘死,如今卻連她的屍骨都不放過!你究竟要糾纏她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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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中的那道身影紋風不動。
隻是喬葉榮的罵聲不止,這場禮便成不了。
半晌,他低頭隔著寬帕親了親懷中人,溫聲道:“念念,我去去就回。”
等他將那討厭的人趕走,他們再接著拜堂。
說罷,他把人小心放到一旁的寬椅上,理了理她衣裙後才起身朝外走。
喬葉榮見謝晏出現,譏諷出聲:“謝大郎君終於不做縮頭烏龜了?你快些將我表妹還給我,否則我叫你整個謝家都不得安生!”
謝晏淡淡開口:“念念是我的妻子,與你這個外人有何乾係?”
“妻子?”喬葉榮簡直要被他的無恥氣笑。
“你二人可過過庚帖,合過八字?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有三書六禮,八抬大轎?既都沒有,她如何是你的妻!”
謝晏不言,隻是從袖中拿出一張迎書放到他眼前:“這是迎書,聘書與禮書你可還要看?”
“什麼?”
喬葉榮不可置信,將迎書搶到手中細細觀看,發現竟不是假的。
待看見上頭“柳姒”二字後,他更是怒不可遏。
一把將迎書撕掉,斥罵道:“你這個怨鬼,她都死了你還要逼她與你合個迎書!來人啊,給我砸!我今日倒要看看,這禮能不能成!”
說罷,他便衝上去一拳打在謝晏臉上:“我今日就打死你這個畜生!”
嘴角被打出了血,謝晏也隻平靜地將血跡擦掉,然後不知從何處拔出一把長劍,聲音冰冷。
“今日,誰都不能阻止我和念念成親。”
霎時間,堂上亂成一團。
打人的打人,砸東西的砸東西,拉架的拉架。
賓客四散而逃。
慌亂間,不知是誰將坐在椅上的新娘子碰倒,寬帕飄落,露出下頭的真容。
“啊!”
有人尖叫:“新娘子怎麼是這般模樣!”
眾人順著他的話看去,發現一副森森白骨外套著一件精致的嫁衣,細看之下,還能發現那骷髏頭上,有著像被野獸啃食後留下的痕跡。
這副白骨,赫然就是今日的新娘子。
這場麵詭異又駭人。
在這盛暑之日,激得眾賓客出了一身冷汗。
謝大郎君要娶的竟是一副屍骨!
眾人不寒而栗。
站在外頭看戲的壯漢眼尖,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陳樹:“你瞧,我說的對不對?這新娘子就是個死人!”
禮堂上,倒地的“新娘子”不知被誰還給踩了幾腳,鮮亮的嫁衣上蒙上了灰。
正與喬葉榮交手的謝晏見狀,瞳孔一縮,手中長劍落地。
兀地跑到那屍骨麵前,將她小心抱在懷中:“對不起,念念,是我不好,他們一定踩疼你了吧,對不起,對不起。”
說罷,他吻了吻齒痕遍布的骷髏頭,小心貼在自己頰邊。
喃喃道:“彆怕,我在我在……”
他想要抱著那副白骨離開,卻被趕來的喬葉榮迎麵又是一拳。
一時不察被打倒在地。
可他這次並未還手,而是將白骨護在身下,沉默地承受著一拳又一拳。
打著打著,喬葉榮像是覺得無趣,想要將他身下的屍骨奪過來。
可謝晏護得嚴嚴實實,他連碰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隻能氣得跳腳:“你這個殺千刀的,把我表妹還給我們喬家!”
謝晏沉默。
狼狽地趴在地上,整齊的喜服被扯得稀爛,頰上也是被打出來的傷痕。
可他渾然不覺,眼中隻有身下一人。
喬葉榮恨得不行,當即就要拿椅子將他砸死,終於被忍無可忍的謝旭叫人攔下趕了出去。
被謝府護衛架著離開謝府時,喬葉榮嘴裡還在罵道。
“謝竹君,若老天有眼,就叫你明日腸穿肚爛,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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