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姒在屋裡翻翻找找了半天也沒找見與賬本有關的任何東西,不過她倒也不意外,畢竟這東西這麼重要,若是讓她輕易找到,那才是奇怪。
雖然沒有找到賬本,但她找到了另外一樣東西。
“賈氏絲織坊織娘名錄……”
柳姒看著冊麵上的幾個大字。
這東西被放在一個極為隱蔽的盒子裡,柳姒有些不解,不過名錄而已,為何要放得這麼深?
她又瞧了瞧,右下角寫著“永康二十五年收錄”。
永康二十五年,也就是去年。
她將冊子打開,隨意翻了翻,名錄上寫著,去歲春日新聘織娘五十二名,坊中共計織娘四百九十三名。
去年招的織娘戶籍大多都是姑臧或是鄰縣。
張夢、扶芷、周淑……
待看見周淑的名字後,柳姒一頓。
沒想到淑姐姐竟然是去年入的絲織坊,不過短短一年時間,她就從資曆尚淺的織娘,變成了可以教授新織娘的前輩了。
當真厲害。
再往後翻,就是永康二十六年聘入坊的織娘信息。夏日新聘織娘三十五名,坊中共計織娘五百零七名。
喬湖、陳芳……這樣熟悉的名字跳入眼中。
這些都是今年入坊的織娘,其中大多數人的來曆柳姒都清楚,所以也就沒了再看的興致。
她將冊子複原,重新放回去。
搜尋一圈無果後,柳姒便沒打算再找賬本。
她坐在屋中思索。
若真要查絲織坊的賬是否有問題,那就還要對比姑臧去歲的稅收收入。
想到此處,柳姒就覺得頭疼。
涼州這個爛攤子這樣大,就在一人應付著實有些分身乏術。
她想了想,覺得還是讓柳承明儘快來涼州上任為好。
想辦法將消息傳回上京後,已是將近戌時,但謝晏仍不見要回來的影子。
於是召來賈管事問:“你知道晏郎如今在什麼地方嗎?都等了這麼久了,他為何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