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
突然,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接著她被人從床上扶起,靠在誰的懷裡,那人衣袍上的涼意冷得她一呻吟。
身後的人像是也意識到,重新用被子將她裹住,再抱進懷中。
片刻後,一個冰涼的手腕抵在她唇邊,溫熱帶著血腥味兒的液體漫進她唇齒間,激得她反胃想吐,於是撇了頭抗拒。
許是察覺到她強烈的不願,手腕被移開,接著她被人吻住,那人的氣息熟悉,令她有些失神。
也就是這一瞬失神,她的牙關被撬開,溫熱的液體灌進她口中,味道同方才那血腥味兒是一樣的。
她蹙眉想抵出去,卻被誰的舌又抵了回去,隻能被迫將那液體吞下。
液體落入胃肚中,讓她的疼痛少了許多,皺緊的眉頭稍稍放鬆。
見有效,灼熱的吻離開片刻,而後又貼了上來,將那液體再灌進她口中。
就這樣重複著,一次一次,直到柳姒疼痛消失昏睡過去才停止。
柳姒再醒來時,已是深夜。
昏暗的燭火照得她不適,抬手遮目。
這一輕微的動作將床邊守著的人吵醒,他趕忙起身問道:“念念,你怎麼樣了?”
柳姒望去,是整整十日未見的謝晏。
“你終於回來了……”不知怎得,柳姒看見他後委屈地哭了起來。
謝晏見此,心一抽一抽得疼,他上床抱她入懷,啞聲道:“對不起,念念,是我回來晚了。”
南詔那邊他已儘量加快了速度,可還是差點耽擱。
他一回來便看見柳姒疼得氣若遊絲的模樣,若是他再晚些,後果不敢想象。
柳姒緊緊抓住他的衣襟,眼淚簌簌往下落,將他衣袍沾濕。
而謝晏一個勁兒地說:“是我的錯,是我回來晚了。”
年輕夫妻倆在這一座偏殿之中,相互依偎著。
不知過了多久,柳姒從他懷裡抬頭,聲音帶著鼻音:“不是你的錯,你走時我們說好的,你平安回來就好。”
聽她這般說,謝晏心中卻更是愧疚,他闔目輕嗅她身上的梨香。
明明隻是過去了十日,他卻覺得好似過去了十年之久。
他想起在藥穀中,鬼道子對他說的話,於是對柳姒說:“念念,等除夕那日,我送你一樣東西。”